人,而且这一路上来,也算对我比较照顾,相信他刚才的一系列举动也并非出于本意。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很明显失去了理智和意识。
“先不说那包里的东西是什么,首先它会飞,并且体积很小,再说外面是海,四周全通透,我们到哪去找?”郑柯也觉得头痛起来,一时之间没任何办法“也不知道罗舅舅是被那东西咬了,还是怎样,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看嘴唇的颜色跟中毒了差不多。”我猜测着说。
“你们让开一下。”这时候萧源走了过来,他问百薇“拿些酒精棉球过来。”
百薇有些不明所以,但愣了一下之后还是乖乖照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源在我们之中已经成了“信任”二字的代言人。对于他的话,我们都会下意识的言听计从。
萧源把好几个酒精棉球揉在一起,然后找来筷子固定在上面。我们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很明显,他似乎已经找到了根治罗舅舅的方法。于是只好默默的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他找来一个杯子,拿过郑柯的打火机。最后走到罗舅舅的身后,对还愣在一旁的几个人说:“帮我按住他的肩膀。一会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要放手。”
郑柯和另外一个船员照做。但是这会的罗舅舅根本就是个大力士。虽然被绑在椅子上,可是来回挣扎,椅子腿在地上“当当当”的敲着,见他们两个人按得吃力,我也上前按住罗舅舅的腿。百薇擦了擦眼泪,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于是我们四个人死命地将他按在椅子上,加上绳子的捆绑,这才勉强可以让他的身体彻底静止。
萧源用布擦了擦罗舅舅的脖子后面,把血暂时清理了一下,露出头发下面的皮肤。但是他似乎在找着什么,一直都没有下手。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我们都有些累了。郑柯先抱怨起来:“我说大帅同志,你相面呢?你这是哪门子的江湖医术?”
萧源也不理他,过了一会脸上的表情一松,这才低声道了句:“找到了。”
我还没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找到什么了,只见他就利落地用刀在罗舅舅的脖子后面划了一下,然后用打火机将之前的酒精棉球点燃。在伤口处反复烤着。罗舅舅并没有感觉到刀伤的痛,划那一下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这一烤可就坏了。像疯了似的大叫起来,那男女混音的叫声在这夜深人静的船舱里格外刺耳。我心里一阵哆嗦,觉得头皮又开始发嘛。他浑身都扭动起来,我们四个人都使出了全力,还是没办法阻止他。眼看绳子都快被挣断了。就在这时,萧源把燃烧的棉球放进杯子里,然后拔火罐似的将杯子扣在伤口上。刚开始没什么,可是几秒钟之后我们再看,杯子里竟然吸出了黑色的血,而那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一阵恶心,觉得想吐。
“我草!这是什么啊?”郑柯骂了一句。
随着那黑血里的东西被吸出体外,罗舅舅顿时晕了过去。身体不再扭动,失去了知觉。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我们四个人相互望了一眼,这才敢同时把手松开。
萧源让郑柯拿件衣服过来,浇上酒精,点燃然后把杯子裹住,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一样。那船员拿过来一个铁桶,萧源将裹着杯子的衣服丢进去,见火苗不大,又浇上了一些。这会火烧了起来,衣服被烧得“啪啪”直响。我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黑色肉虫,光是脚就有十几只,特别是头顶上的触须极细,像是可以探进人肉皮里一样。它滚在血里,翅膀被打湿了飞不起来。不过还是能清楚的看到正努力向外爬。每只脚上似乎都有倒勾,虽然体积小,但是竟然是从人的体内吸出来的,这多么可怕啊。难道它可以钻进人身体里去?
想到这我胃里难受起来,一个没忍住猛的一口吐到了地上。
郑柯拿过来水递给我,我一看那杯子和刚才扔进火里的一样,想起虫子,又是一口,直接喷到了郑柯的身上。
“苗苗,你的消化系统太薄弱了,这鱼汤喝进去这么久,怎么还是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