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女子hou间插着一支金钗,样式与她发上插的一模一样,只是垂下的是一串红宝石坠子。金钗入hou颇shen,鲜血顺着脖颈直liu下来,将她shen上的大红嫁衣染得更加鲜艳夺目。
女子双目圆睁,满面惊惧之色,仿佛临死之间见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双手却是自然垂下,似乎也未曾挣扎过。
锦凳之旁倒着个小丫鬟,已是面无人色,簌簌发抖。
文班主扑倒在女儿尸shen之上,大放悲声。
随后涌入的众人见此情景,个个bo然变色。
贾若梦也挤了进来,见此情景倒xi一口冷气,只听见陆仁贾沉声说dao:“奇怪。”
“你指什么?”贾若梦不解dao。
“你看…”陆仁贾向一旁的地上一指,贾若梦抬眼一望,见一朵红绸子扎成的大红花被丢在地上,她奇dao:“那有什么好看的?”
陆仁贾dao:“死的是新娘子,新郎官的大红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文班主不是说在新婚礼成之前,谁也不能见到新娘吗?”
贾若梦也是一怔,她适才没有细看,被陆仁贾这么一说,她才记起那朵大红花往往是新郎官佩在shen上的。
“的确是怪,花丢在这里,人却不见了…”贾若梦蓦地惊叫:“莫非他也被害了?”
陆仁贾眉tou锁得更jin,却还是摇摇toudao:“这…我也一时无法决断。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们的麻烦来了…”
贾若梦闻言回tou,却见惊慌失措的宾客们正在jiaotou接耳、议论纷纷。
“你听到了吧?方才就是她说有血光之灾的。”
“自然听到了。这zhong事情她怎么会事先知dao的?”
“就是说啊,莫非是他们与凶手勾结?”
“这样说来与理不通啊,他们得逞后又为何还不快逃?”
“不会是意犹未尽,杀了文小姐不算,还要杀文班主!要不是我们赶来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贾若梦一张樱桃小口张得sai得下一个鹅dan——什么是人言可畏?什么是杀人不见血?瞧瞧这些市井之民的尖牙利齿就晓得舆论的厉害了!
可还容不得她开口辩解,文班主已站起shen来,赤红着眼睛盯着贾若梦dao:“你这凶手!我女儿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如此害她?!”
贾若梦这下是有苦难言,难dao要让普通凡人相信她听闻怨灵的痛苦嚎叫,不得已之下才tingshen而出、扬言警告吗?非要被人当zuo疯子关起来不可!
陆仁贾却扬声替她答dao:“文班主及各位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今天晚上才到贵镇,只打算借宿一晚,和这位文班主、文小姐全无半点干系,怎会不明不白杀了她?”
文班主哪里听得这话,指着贾若梦叫dao:“若你们是来借宿的,她为何刚刚要来说那些鬼话?又怎知我慧儿要出事?”
贾若梦此刻真是有苦说不出,正吵嚷间,忽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一shen土黄色的绸布短打,外罩了件紫缎面袍子,shen材瘦小,却是满脸jing1悍之气。年纪大约四十左右,两撇小胡子翘啊翘的,看着还有几分hua稽。
但众人似是对这人十分尊敬,见他走出来,纷纷敛了声音。
文班主一见这人,如见了救星般扑过去,哭dao:“亲家公,你媳妇儿死啦!”
那人大惊失色,急忙扶起文班主dao:“这话从何说起?!慧儿怎会突然死了?”
文班主哭得声嘶力竭,鼻涕眼泪抹了那人一shen,那人一边劝着,一边扶着文班主到一旁坐下,放缓了声音dao:“亲家莫哭了,快将事情dao来!”
文班主好不容易止了哭声,转tou恶狠狠盯着被人围住溜不掉的贾若梦与陆仁贾二人dao:“适才我正在跟众人饮酒,这个少女突然走进来说什么这里要有血光之灾,我还未醒过神来,慧儿忽然一声惨叫,待到我冲进房里…慧儿她…”
那人一听,两dao眉mao锁到了一起,立起shen来dao:“我去看看。”
说着,便大步走到后面房里。
事出突然,在场的人虽多,却也没几个chu1置得了这事的,只有两个有胆量的将了一床锦被来盖住了新娘子的尸shen,也将那小丫tou带了出去。
那穿紫袍的人掀开锦被看了看尸ti,眼中也滴下来泪,随即游目四顾,一眼望见地上的那朵大红绸子花,几步走过去拾了起来。忽然间脸上变色,快步走了出来,喝dao:“松儿呢?松儿去了什么地方?”
文班主哽咽dao:“松儿…他必定是见到了凶手,追着凶手去了!”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