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最近正学呢，跟你约完了，也没时间放回去了，就直接背来了。"何小兵说。

"你什么呢？"夏雨果问。

"你情还丰富。"顾莉莉笑着说，"刚才我还真难受，现在一儿也不难受了，我他妈的也想开了，不就是玩儿嘛，谁不会啊，我为他难受，不值！来，了！"跟何小兵碰了一下，先喝了。

"你爸知吗？"

何小兵扫兴地和顾莉莉碰了杯。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门是暗锁，看不来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你理解什么？"顾莉莉给何小兵倒上酒说。

到了约好的地方一瞅，顾莉莉已经自己喝上了，桌上摆着一排啤酒，已经空了一瓶。

"你也失恋过？"顾莉莉问。

"没有。"何小兵说，"不是失恋才难受，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难受。"

"那你现在住哪儿啊？"

"没劲，就是不想上了。"何小兵说。

"租了个地下室。"

"我没把你当外人，所以也没等你。"顾莉莉又启开一瓶啤酒说，"我心情不好。"

这时候夏雨果拎着一塑料袋果来了，站在严宽后，严宽并没察觉，继续敲门喊着。

"没事儿，我理解。"何小兵在顾莉莉对面坐下。

"你的学上得怎么样啊？"顾莉莉继续给两人满酒。

"何小兵在里面什么呢？"夏雨果蹲下问，吓了严宽一大。

。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在何小兵的地下室门，正蹲着一个人在敲门，是严宽。

"不怎么样，我退学了。"何小兵说。

"没敢让他知。"

"卖歌。"何小兵说，"对了，给你听听我写的歌吧，看看这样的东西能卖去吗？"想借此把话题引到借钱上。

"待会儿再唱，先喝酒。"顾莉莉又举起杯，"喝痛快了再说！"

严宽趴着门，试图看到什么："何小兵，你丫别藏了，我都从门看见你们了，赶把衣服穿上，让我去坐会儿。"

何小兵基本知顾莉莉因为什么失恋了，举起杯和顾莉莉碰了一下。

严宽继续敲着门："别以为不声我就不知你在屋里，赶开门！"

"为什么啊？"顾莉莉问。

"靠什么活啊？"

"哎呦，是你呀，你没在里面啊？"严宽站起来说，"早知我不敲了。"

顾莉莉这才发现何小兵的吉他："你怎么还背着吉他呢？"

为了让顾莉莉相信自己备还钱的能力，何小兵是带着吉他去的，他打算让顾莉莉听听自己写的歌。这些歌，保守说，一首能卖两千块，五首就能把钱还上了。

"难受呗！"何小兵说，"我难受的时候，也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