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我想开了吗?"顾莉莉说。
何小兵和严宽都觉得丢了这份工作很可惜,因为在琴行上班可以随便弹那里的好琴。
大长跟人合租了一个两居室,他和女朋友住一间,合租人住一间,客厅公用。那个人白天去上班,大长
招来一堆人弹琴也没人
。
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何小兵发现并没有学到什么。每次上课,大长都躺在被窝里,衣服也没穿,散着
发,裹着被
,像一个被凌辱过的女人,让学生们围着床坐着,先扯些和弹琴没关的事儿,比如昨天打麻将,又赢了多少钱,或者哪个乐队的演
演砸了,没拿到演
费,一扯就是半个多小时,然后自己
几个示范,就让学生自己练习了,耗够两个小时,就下课。期间,大长
还要问学生们带没带烟。
严宽买了音箱,跟何小兵一商量,正好他们也要找老师,两人一起学学费还能打八折,于是两人投师在大长门下,每周去大长
的家里上一次课——没过几天大长
就不在琴行打工了,因为老板要求上午十
开门,大长
起不来,被开掉了。
"你这算不算一遭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何小兵说。
"我就跟他学弹琴,不学别的。"何小兵说。
顾莉莉开始画画了。她说,与其再找个男朋友,从他儿那获得情藉,不如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把
情放在画里,画比人忠诚,不会背叛,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摊摆得还
大。"何小兵环视了一圈说。
"我是觉得谈恋没劲了,都谈过好几次了,再谈也没新鲜
了,倒是我在画画的时候,能获得从别的地方
受不到的东西。"顾莉莉说。
"小时候我爸让我学画,我还不乐意,现在我是越来越喜画画了。"顾莉莉拿起一幅画好的风景说,"这个怎么样?"
"的。"何小兵说。
"还真没有。"何小兵说,"你别介意,我不懂画,我就觉你画这幅画的时候,肯定是
兴的,但是为什么
兴,我也说不上来。"
吃完饭,顾莉莉非要让何小兵去看她的画,何小兵对画没多大兴趣,为了不扫顾莉莉的兴,还是去了。
"还看什么了?"顾莉莉问。
顾莉莉了门,打开灯,房间里堆满了画画的工
,画框、画板、颜料、画了一半和已经画好的画。
有一次夏雨果放了学来找何小兵,正好大长的女朋友也在,一个剃着光
,鼻
、
、肚脐上都穿了铁环,毫无姿
的女人,叼着烟,特大无畏地对夏雨果说:"咱们
摇属的,要学会奉献、
持、忍耐,我为他都打两次胎了。"从此以后,夏雨果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你跟着这人能学到什么好啊?"夏雨果问何小兵。
"我怎么能为了挣那几百块看摊儿的钱和多摸几下吉他,就牺牲了自己的睡眠呢!"这是大长离开琴行后常说的一句话。
顾莉莉张嘴闭嘴就是彩、线条和一些何小兵听着耳熟但不知
是属于哪个国家和年代的画家及其他们的逸事。何小兵不懂画,还算多少了解
儿音乐,艺术在表达内心方面是相通的,所以听得懂顾莉莉在说什么。有人聆听,顾莉莉说得更起劲了。
何小兵仔细看了看,摇了摇。
天气已经没有夏天那么了,顾莉莉还穿着裙
,上楼的时候走在何小兵前面,一双穿着黑
丝袜的
在何小兵面前晃来晃去,还把一
香
味儿留在
后,飞
何小兵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