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果并不记仇，第二天实习结束后，依然现在何小兵面前，第一句话就是："那洗面好用吗？"

夏雨果总是在有意调节气氛，然而何小兵的心情并没有为此而好转。夏雨果继续能为让何小兵兴起来而努力，周末，她说想去海边玩儿，其实是想让何小兵换个心情。可是两人坐火车到了海边，何小兵依旧愁眉苦脸。

何小兵接到电话，是制作人打来的，问何小兵什么时候压制光盘，何小兵说不压了，他已经把母盘销毁了。制作人说可是已经把白盘买来了，全都准备好了，何小兵说钱会一分不少给他的。制作人说反正钱都去了，不白不，说不准一发行，还火了呢，就差这一哆嗦了，了得了，省得遗憾。何小兵说，发行了我才遗憾呢，这事儿就此结束了。

"我乐意无聊！"夏雨果把刚才拍照的洗面放在何小兵面前说，"这个东西是给你买的，你要不用，可以扔了。"说完走了。

何小兵难受，因为心不知放在什么上面，放什么上都觉得没劲，需要一件事情牵扯他的注意力。何小兵突然想到，要不然犯事儿，畏罪潜逃，这样内心就惶恐了，天天想着怎么躲警察，就不没劲了，但是何小兵清楚地知，自己只是心理有问题，神没问题，不这荒唐事儿。

"你说人应该什么，别拿你认为的那样来要求我，我可以我喜的事儿，人最应该追求的就是自由。"夏雨果说。

回到家，何小兵看见那只总在楼下徘徊的狼猫正满足地享受着夕的余晖，很是羡慕。以前在平房住的时候，何小兵就羡慕狼猫，它们可以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人就不行，有尊严，不嗟来之，所以就得饿着，活得还不如一只猫。现在吃饭对他不是个问题了，他依然羡慕这些猫，它们吃饱了可以什么都不想，有太就晒太，有雨就躲雨，总会有好心人给它们送饭吃，没人送饭它们也饿不死，不用考虑自己的明天，不用考虑生活的意义，跟它们比起来，何小兵觉得自己很不幸。

如果现在有一把枪，何小兵会用它在自

"敢情你拿我的脸实验呢！"

何小兵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晚上睡眠不好，白天总困。睡着后，何小兵了很多奇怪的梦，童年、少年、现在，各时期的人在梦里纷至沓来，他们跟何小兵在一起又发生了许多新奇的故事，这些事儿让何小兵心里有了复杂的情绪，醒了。睁一看，已经夜里十一了，有儿渴，打电话叫人送。

，"人不应该纠缠在这些事情上！"

何小兵又去了以前他常光顾的那家卖打带的音像店，店还在，装修变了，放的歌也变成何小兵讨厌的行歌。何小兵听着难受，跟店员说别放了，店员问为什么，何小兵知跟他说不清楚，就说这张CD他买了，店员从柜台下拿一张新的给了何小兵。何小兵说算上正在放的这张盘，一共几张，他都要了。店伙计说，今天你把盘都买走了，我们放不了了，但是明天老板又会货，还是得放。何小兵说，那我不，现在我不想听到这声音。

"看来这家店的信誉还不错，东西是真的，这瓶用完了我再给你买啊！"

"你的自由就是无聊！"何小兵很不屑。

"你怎么肯定我用了？"何小兵说。

买下店里所有的CD，何小兵门后扔垃圾箱，心情稍稍好一儿了。

但是没走多远，另一家又在放这张CD，何小兵又要全买下，这回的店员是个小女孩，说这张唱片是她自己的，不卖，她就愿意听这歌。何小兵刚刚好起来的心情更糟了。

何小兵看着桌上的洗面，拿起来了卫生间。

只有死亡自才能拯救死亡，这是一本书里的一句话，何小兵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不用你的脸，难还用我自己的脸啊！"

"看我脸净了你还问！"

"脸净了呗！"夏雨果得意地说。

送的人上就到了，敲门，跟何小兵打招呼，换上鞋，屋，取下饮机上的空桶，换上新的，跟何小兵再见，了门。每次送，都是这一，他都很有耐心，着一小白牙，不知什么事儿能让他总是笑呵呵的，何小兵也很想像他那样，但他知自己的心可能已经死了，或者是濒临死亡，他不知该如何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