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直觉得肚，背上早渗了冷汗，他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么搞下去，别说1000元，再带个三五千的，也下不了台啊！”但这话又不好在这样的场合对东方白明说，只得着跟在东方白后面往三楼走。

陈小舟久在机关，见的

见不太开的秦时月说这番话来，大家就停了手中杯，要听听他的下文。东方白来了劲，对众人说：“大家看清了，秦老师可不是等闲之辈。你们知他的大名吗？秦时月，多么有意思，多么不同一般！那可是从一句古诗里得来的。”陈小舟接话：“是呀，就是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大家肯定读过。”大家就说：“原来秦老师的名字都这么有书卷味，肚里的学问肯定，秦老师快给我们说说你的见。”

这么吵吵闹闹喝了两个多小时，大家慢慢就有了醉意。秦时月因为喝得少，还有几分清醒，免不了老去数桌上的菜碗和桌下的酒瓶，越数心里越没底，暗暗思忖：“袋里的这1000元恐怕是鸟枪打飞机，难得够得着了。”

挨到散席，秦时月抢先了包厢，去服务台结账。不想东方白从后面走过来，在他肩上拍拍，说：“节目还没完哩，你急什么？等会儿再结账。”秦时月就有些心虚，嗫嚅：“还有什么节目？”东方白说：“通天楼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三楼、四楼还有保龄球、足浴、等节目，你想一顿饭就把他们打发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个晚上，喝了那么多酒，说了那么多话，也就这几句说到了正题上。

大家一听，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就称赞秦时月独慧。秦时月又说：“如果把这三个段摆在一起，那么权钱都全了，权钱之间的关系也清清楚楚了，也就是说，有了这三个段，当今社会和官场的世俗风情的缩图就历历在目了。”

秦时月一番谬论，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都说：“我们只知胡说八，哪里看得其中奥妙！还是秦老师明，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东方白接：“秦老师这样的平，大家说说，他有没有资格上个级？”大家都说：“怎么没资格？早就有资格了，我们这些负责职改和政工的，如果连秦老师这样有平的老师，都没给他搞个级，那简直就是我们的失职，我们再待在教育局都不好意思了。”

三楼是保龄球场，几个人分成两组球旁的座位。秦时月本来就没打过这球，又想省两个钱，忙退到一边去。偏偏东方白要拉他上场，秦时月无奈中把球抓到手上，一用力抛了去。谁知那球却鬼使神差飞到了他的上方，他还东张西望四找球，不晓得那球正往下掉，向他的脑袋砸去，惊得一旁的人都快要背过气去。好在东方白疾手快，猛地将他推开，才免去一难。

：“这条好，真是一针见血，官场上就是这么回事。来来来，了这一杯，我再给大家念一条。”大家便响应着喝了酒。邓主任打开手机，念了一段带的短信，话音才落，众人便笑得东倒西歪，一个个自动端酒喝了一杯。

东方白于是举起杯，大声：“谢大家的意，我们为秦老师了这一杯！”

秦时月还会了这些段的另一层意味，忍不住话：“各位领导说的段是，但单个来看，却不免形而下了，如果把它们联系起来分析，就更有意思了，那简直就是一幅缩了的当今社会的世俗风情图，不知各位看这一来没有。”

一旁的秦时月没有手机，平时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教科书，哪里听过这样的段，这天也算是大开了界。毕竟是当语文老师的，教课文时，经常总结时代特征、段落大意、中心思想什么的，秦时月一下就看这些段的一个特：都是说的官场上的事，没有一条说到他们这些教书匠或是工人、农民的。看来如今教书匠和工人、农民已难得引起人们关注，连行一时的段都把他们排除在外了。

众人这么捧场，秦时月底气更足了，他端了桌边茶杯浅饮一，不慌不忙：“你们看好了，刚才东方校长的段说的都是跑和送两个字，实际上就是权钱易；接着邓主任的段说的是小有了小费才提供服务，这无疑是钱易；后来陈科长的段呢，说的是局长用副换取女下的回报，这当然便是权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