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有的想不开就去河，吃农药。

想不开，就把脑想病来了。

那样轻松地笑。这时，对于老板娘给她的那很“妈妈”的温觉又现了，球球真想趴在老板娘的大上睡一觉。

就我，你，程小蝶，还有几个，也都是我哥的同学，去了就知了。

也不知老板娘说的是真是假。球球被磨心那个旋转的搞得脑袋发昏，手被石磨撞到了，手中的米碰洒一地。

受不了打击哦，所以啊，凡事一定要想得开，心要开阔，要对自己好一。

不知，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球球很惆怅。

阿姨，人怎么会疯成那个样？像喝醉了酒的人那样？

那时她的牙齿是不是更白？

船舱里的是蜡烛。左右两侧各三支。脸在烛光中，颜很温。球球探舱的瞬间，觉被某张脸灼了，当她站稳，坐下时，却不知是哪一张脸。罗婷把球球隆重地介绍了一番。其实不用罗婷介绍，都知球球是白粒店的服务员。球球也认识其中几个。比如罗中国，林海洋。程小蝶漂亮得让人过目难忘，球球也见过。坐在罗中国边上的曹卫兵，到白粒吃过几回，但是每次都没给钱，老板娘总对他说，下次再来。可能是老板娘的亲戚。曹卫兵请过球球看电影，球球拒绝了。球球不喜曹卫兵的样，他的嘴和脸有歪，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不过，在座的每个人都认识燕。他们喊她阿泰夫人。燕幸福地接受了这个称谓，白粒脸上，每一个角落都铺满了微笑。

球球有怕陌生人，临时拉上燕壮胆，并且给罗婷买了一个绿的发夹。上船时，球球双直打颤，幸亏燕拉着，要不都有可能掉到河里去了。上船后，球球才发现，这只机帆船，原来就是林海洋的。林海洋就是开着这只船，每天到县城，还给老板娘不断地捎东西。于是球球又想起老板娘说“我这把年纪，鬼都怕我了”时的神态，才觉得老板娘没有半沮丧，反倒是有得意的。

她在镇里好多年了。早些时候，她就唱这首歌，那个嗓才叫好哟，好多人围观。

乌篷船上一片漆黑。机帆船上很亮堂，叮叮当当的，有人在吃的，有人在说话，有人在笑，有人在船沿走来走去。船在里轻微地摇晃，惊动了中的月亮，纹一圈一圈地往外漾，那些飘浮空气中的香味，就像是从波纹里散发开来的。

晚上恰巧有月亮。

一拨海狼样的过去后，球球开始慢慢地打量每一个人。罗中国没有因为罗婷的生日而改变沉稳。林海洋一副老大哥的样

月亮是小镇的。月亮是断桥的。月亮是胭脂河的。

这个癫，黑灯瞎火的还唱！老板娘摇摇。

下午的时候，罗婷到白粒店，像往常一样，腋下夹一本很厚的书。不同的是，她穿了一件崭新的绿薄衣，黑睛比往时明亮。衣是心领，白的地方，贴了一条很细的黄金项链。罗婷把书放在凳上，朝球球神秘地笑。球球摸了摸她脖上的链，说，是金的么？罗婷，补充，纯金的！球球说，好看，好看，今天怎么搞这么好看？罗婷终于憋不住，嘻嘻笑声来，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我、生、日！

我妈也记不清，她只记得那天地里冒很多竹笋，我爸挑到镇里卖了些钱。

那应该是三月份了。你妈真糊涂。

对了，你哪天过生日，也要庆祝一下！罗婷打了一个哑响指。

一个疯，谁得住，傻妹。她快活赛神仙啊，无忧无虑的，怎样就怎样，谁能像她那么痛快？

晚上都有谁去？

她从哪里来？

月亮下面的小镇，镀了一层银，显得很净。

怪不得穿这么漂亮！球球很快乐，也很羡慕。快乐是因为罗婷，羡慕也是因为金项链。

九九那个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县长又在唱歌。县长唱得很轻柔，断断续续，像在呼唤什么。

罗婷一个相当怪异的表情。

这我倒记不得了。只记得她的发一直白的。

她的家里人呢？为什么没人她？

晚上，会在船上聚会，吃宵夜，打拖拉机，唱歌，喝酒，我们一块玩！罗婷就是来邀请球球的。球球笑着了，神情却忽然间黯淡下去，像拉上窗帘的房间，立刻暗起来。

天，天气还很凉快，夜晚断桥上留连的男女消失得很早，都躲到了背风的地方，比如枫林，以及堂和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