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吃啦，我给师傅带嘛！”燕说“师傅”时，很甜，还有几分羞涩，是属于乡下女孩特有那。燕的家在小镇西边，离乡镇划分线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属郊外。所以，燕和西西一样，都是乡下人。她俩的友谊像土地一样，没有一虚伪。

“啧啧，就这几步路，还要带过来带过去的，不得了。”西西说。但是，西西说完就后悔了，她意识到何吉是个跛，跛得厉害，左比右长，据说小儿麻痹症的。人们很少看见何吉上街，他总是坐在理发店里。

西西噘起嘴，张大鼻孔，好像闻到了家里熏鱼的臭味。她母亲总用已发腐的鱼来熏。鱼臭，有时是舍不得吃，就放臭了；有时是因为觉得镇上的臭鱼廉价，才特意买了回去。西西的母亲说，吃鱼远比吃猪划得来。后来西西吃臭鱼吃经验，能用鼻闻到鱼臭的淡，就能判断鱼的价格。早几年，她和母亲来镇里，大老远她就知今天是否有便宜的臭鱼，然后拽着母亲直往市场里钻。

西西有难过。替燕难过，替何吉的难过。但是无论如何，何吉是镇里的好人。

小叶：“为什么不可以有两本？课本都有成千上万本呢，一模一样的。而且都是真的。”

西西很快端一碗米豆腐，份量明显和别人的不一样。西西看着她吃。燕脸白，嘴小，米豆腐洁白，米豆腐粒儿小，谁吃米豆腐都没有燕那么别致。

小叶：“得了吧，铁松和尚能看上你？人家收的徒弟是陈师！”

门迪：“你懂什么呀，那万一有真有假呢？搞错了不是白费工夫？照着假的练功夫，肯定走火！”

“你偷看别人，还偷笑！”燕抬起，着一嘴米豆腐，腮帮鼓鼓。

“我在替何吉担心呢，馋嘴猫，你早晚把他吃穷喽！”西西一边收拾邻桌的碗筷，一边打趣燕。何吉是燕的师傅，镇里数一数二的理发师，脾也好。何吉还很帅，和刘德华有一比，只是两片嘴比刘德华的多，厚实，而且外翻。他给自己的发型比书上的图样还好。他把自己成了活广告。何吉二十七了，还没有结婚，是镇里的大龄青年，不久前才和十八岁的燕好上了。

西门迪：“你…老岳，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啊？昨天娄金要杀岳二米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挡在中间？要不是你捣，岳二米现在已经挂了，天书已经握在我手里了，功夫我都学了好几招了！”

燕小一翻，给了西西一对全白的球，然后双一，黑球落下来，她将它们挤小了，说“嘻嘻，再给我来一碗。”

“西西，我又来了！”燕小脸圆，多，白，像米豆腐，她睛小，一笑就不见了。

西门迪：“那为什么会有两本呢？”

西西又瞪大了睛。

西西闻到一熟悉的香味。西西知她用的是那绿瓶小颈，商标上有绿叶红，几钱一瓶的，镇里的女人用这个。

陈雨琦：“如果拿不到怎么办？你就再打算一直待在这里耗着？”

岳凌云：“那我更要把岳二米的拿过来看看，清楚这件事情。”

陈雨琦：“但是岳二米的也是真的啊，神都请来了。”

西门迪：“拿不到？那咱们就抢！只要铁松和尚收了我徒弟，教了我功夫，我就能去把岳二米的天书抢回来。如果现在这样儿就回去，我师父没拜功夫没学，那我不是太失败了。”

不所料，果然是未来的理发师燕来了。

岳凌云：“我分析啊，铁松和尚的肯定是真的，因为师见他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