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吉似乎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摆烟酒摊的李老的大儿，比你大五岁，地地的镇里人。怎么样？”燕又问。

“你是师傅嘛，我敢不听你的么？”燕有嫁随，嫁狗随狗的温顺。

“镇里杀猪的张老二应该是赚了些钱的，虽然是乡里人。家里也盖了新房，是个好人。”燕把何吉的话搬过来，自己又添了一。

“二儿还差不多！大儿买东西连账都不会算，比许县长好不了多少。”

“我去西西那里玩一会。”燕说走就走，冒雨跑了米豆腐店。

“脑有不清白的那个李傻？”西西表情极为夸张，似乎疑问一经证实，她的笑立就要发来。

“那时你就是老板娘了。”何吉说。

“镇里一表人才的后生伢，哪个会要乡里妹嘛！”燕脱而，她也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原来何吉说得很有理，只是她刚才有难以接受罢了。

“看什么嘛？不认识么？”燕把西西看得莫名其妙。

“你嫁你的，拿别人打趣什么！”

“啐！”西西简短地应答。

“燕，你来得正好，快来教我，怎么系成蝴蝶。”西西摆脖下的丝巾。

“找镇里的可不太容易，你觉得杀猪的张老二怎么样？他应该是赚了些钱的，乡下也盖了新房。”那个张老二年龄和何吉差不多，剃总找何吉，好像还讲究的，所以何吉一下就想到了他。

燕帮忙系了个蝴蝶结，手法对了，但系得不好。西西才发现燕没有心情，嘴噘得老。

“挨师傅骂了？”

“不傻吧？老实得过分就是了。有想法么？”燕并不觉得好笑。

“不行，不行，那张老二是乡里的，还长个瞟，萝卜，西西肯定不喜。”燕把张老二否了。

燕愣了一下，何吉这话她听着有别扭。

“二儿，那二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要个乡里妹！”何吉脱而。

“看一看谁你比较合适。刚才正和何吉说要给你找对象。”

“镇里摆烟酒摊的李老的大儿怎么样？”何吉又说。

“师傅才舍不得骂我呢！”燕忽然笑了，收回翘起的嘴，像一回看见西西一样，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几回。

《时间少女》（33）

西西终于笑来，然后去揪燕的耳朵。

“好你个燕，我是收破烂的吧，存心捉我，一会是杀猪的萝卜，一会是弱智的李傻，你怎么不算上那扫厕所的？”

四只手缠着温存了一阵，似乎是对来生活的拳掌。

“把我们的“何吉发廊”开在对面怎么样？米豆腐店火，也能带些生意。我跟罗婷他爸谈过，到时把图书租借给撤了，租给我。”何吉嘴太厚，说起话来吃力，燕仿佛看见一只鸟衔来枝丫和泥，垒起了窝。“当然，我们得先结婚，等你是我老婆了，我才放心。”何吉好像发现他们的窝有一个小漏，接着填上一句。

“是吗？乡里妹就只能找镇里的萝卜、傻

“师傅，哦，何吉，咱们给西西介绍一个对象吧，她可怜的，她爸死了，她妈成天就知找她要钱。”燕开始替别人心了。

方去，白费心思。这个时候，何吉就很清闲。何吉清闲了，燕也轻松了。扫净地上的发，把巾清洗好，理顺发的夹，燕就和何吉细语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