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城苦笑了几声，脱下白手扔在了一边。

这时候，我们几个人大约都有些燥。胡雪城起，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凉，他自己一气喝了半杯，这才开。

蓦然间，大的轰鸣声把这个房间淹没，声狼直刺我的耳，让我几乎眩。那神秘力量却似乎不像前两次一即退，而是苦苦支撑着，似乎一定要把我们拖渊才肯罢休。

我看着白手，联想到胡雪城之前的动作，一下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昨天梁应把手记里的录音放给我听，我对照了声音的频率，又听到了你前两次的遭遇，基本确定你是碰到了年兽，担心今天找你来和你讨论发生在你上的事，会再次引年兽，这才布置了一番，幸好，幸好。”

经下定决心，不让我逃过第三次。

良久，胡雪城嘶哑着说：“原来，这就是年啊，终于见识了。”

“生存方式？是怎样的？”想起刚才那个空，和年所展现的力量，我不由好奇心大增。

“就是如此。”胡雪城重重扣击了一下桌：“我本以为，所谓的年兽，和《山海经》中的大多数生一样，是古老中国的神话传说，但是万万想不到，年居然真的存在。”

一声嘶吼。即使满耳已经是轰鸣，这个让整个空间都震颤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我耳中，或者，它是直接传到我脑中的。这声音似乎和这世上所有的声波都不同，没什么能掩盖掉。然而，这嘶吼中，却充满了绝望，我能觉到，发吼声的一方，是多么的不甘。它终于败退了，败退了。

我在脑中整理了一下资料，回答：“以前倒是看过相关的民间故事，传说以前有一野兽叫年，这野兽会偷吃地里的庄稼，所以农民在年来的时候，要敲锣打鼓，把年吓走，才能保住上一年的收成。后来，从敲锣打鼓，演变成了放爆竹。”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怔。敲锣打鼓和放爆竹，难这就是对付年兽的方法？

年？我顿时想到，那次神农架之行的途中，曾经和梁应聊起年，梁应说，他曾经接过一宗与一名叫年的生有关的事件，而这中国古老传说中的年兽，竟然和时间有所关联，但梁应没有透更的内容。难说，这神秘力量，就来自于年兽？

“年，不同于已知所有包括人，甚至外星人在内的生，如果说人的生存环境，是以空间为基本面，以时间为主轴的话，那么

胡雪城料到了今天可能有危险，所以在手里预装了某电波发装置，而刚才胡雪城有节奏的敲击，其实是发平安的讯号，一旦停止敲击超过预定时间，房间里隐藏的音箱就会发那大的声响。而被神秘力量控制时，自然就没法再用手指继续发平安信号，于是铃声大作，救了我们三条命。

“我在几年之前，就碰到过有关年兽的案，那一次，应也参加了。不过，那个案的详细情况与你无关，我也不方便说。那一次，虽然未能一窥年兽的全貌，但也终于让我们知，这世上竟然真有年这样的生，而那之后，我展开对年的研究，一些事实加上一些推断，总算对年有了大概的了解。你也见多识广，在你的印象中，年是什么？”胡雪城居然反问了我一句。

“据我的推测，年是生活在，在…”胡雪城语气犹疑，显然他要说的话，让他自己都到难以置信。他看了一梁应，梁应了，接过话来说：

我从袋里掏那个小闹钟，放在桌上，嘿然一笑：“我本来还准备了个防法宝，没想到真碰上了动都动不了。倒是梁应你，还有胡老，是怎么知这个年兽的弱，还有，年兽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待这忽然现的大声狼与神秘力量之间的博弈，究竟谁胜谁负。

这样周密的安排，说明胡雪城对于那年兽，有着相当的了解。

我们三个人全都坐在椅上，大汗淋漓。轰响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但耳朵里仍有一阵阵的余音不绝。

房间的中央，隐约现了一团不断变化着形状的。说并不准确，而是在我面前的空间，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中，现了一个。一个有生命的，一个有生命，却好似在最后挣扎着的。而这个，似乎努力地抵抗着四周隆隆的声狼，大概过了三四秒钟的样，一下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您早有准备，我们今天早就被吞噬了。”梁应说。

“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年的生存方式，实在是，实在是…”胡雪城一时间竟好似想不形容词来表述，无疑年是一极为离奇的生。

我真正知什么叫度日如年，本不需要度日，现在一秒钟对我来说，都是几乎长到永恒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