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里等我的是个中年警察,虎着脸,面目沉。
“姓名?”中年警察用相同的气重复了前一个问题。
“那是当然的,不知怎么回事匕首到了我的手里,我不否认我
“警官,虽然我所说的你可能难以相信,但…”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过了一两秒钟,心脏才后知后觉的凶猛收缩。
我瞪着他,重新坐下来。
着实搞不明白,我只是嫌犯,还没定罪呢,问一句话用得着这样吗,再说还收了我小贿赂,虽然金额不大。
“看你模样年轻的,
记者这行几年了?”
“人不是我杀的。”我抢先对他说。
警察了
:“一般来说,第一次杀人是会这样,你还是好的,很多人会呕吐。”
“什么?什么手?”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任何一个人看见这样的凶杀现场都会很不适应,我是第一个现场目击者,而不是杀人犯。”我连忙分辨。
“哦,还不算很长嘛。”
“的确,是这样的。”
“真名吗?”
我愤怒地站起来,向他大声说:“你在玩文字游戏,警官先生。我指的是在这场旅行前,从来没见过杨宏民这个人,我甚至没有听说过他。而后一个问题,你利用我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心情设了个语言陷井。难
你打算以这样的把戏来给我定罪吗?”
“就是要随时待命喽,那可累的啊。”
对面的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娱乐神,他又问
:“职业?”
这家伙在我的话!
“怎么,不是回去吗?”我记得拘留室的方向,没走错啊。
“看见那场面,是有
慌,不过谁都会这样的。”
这个老刑侦可厉害得啊。
“那多先生,在我看来,你这徒劳的辨解是毫无意义的。我相信你之前从来没
过类似的事情,以至于杀人之后愣在现场,甚至你都不懂
副手
,
最基本的掩饰工夫。”他不
不漫地说着,好像已经吃定了我。
“没来我们就不能审你了?”他不耐烦地回答。
的凭空臆想而忽略过去。
“记者。上海晨星报社记者。”
“我没有固定条线,是机动记者,跑突发新闻,或者读者打电话提供线索。”
我以为接下来他该正题,问我案情了。没想到中年警察神情缓和下来,甚至微微
了些许笑容,问
:“你是跑什么的?”
“你以前认识死者杨宏民吗?”
他这样淡淡一路问下来,前几个问题都是我随可答的,心理上的惯
,让我下意识地准备回答他的关键问题时,才发现我
本不知
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那匕首真是我的,很可能顺
就说了
来。
这情形下还有心情自娱,和梁应
的电话真是让我大大减压了。
“男。”
“你那么肯定你和死者没关系,也不认识他,那么有许多人看见的,在太平洋翡翠号游泳池里发生的那场冲突,和杨宏民差打起来的,是另一个那多吗?”
中年警察又笑了,这次他的睛眯起来,像已经瞄准了猎
的猎手。
去年在上海我也被“冤审”过一回,不过半天之后误会就解开了,什么苦也没吃。那次是郭栋帮了忙,这次会怎么样?看着面前警服中年人严肃的脸,我心里一
底也没有。
“别?”
警察的眉挑了挑,好像对我的反应略有些意外。
“是的,这你们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这样回答的时候我心里想,如果他接着问“真实吗”我就回答“从生以来就没变过,而且这更容易查证”
“我零一年当的记者,到今年第六年。”
“姓名?”
“不认识。”
“想什么呢,这边!”我后背的衣服被那看守警一把抓住。
“是累的,不过跑了几年也习惯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不知
他为什么把审讯变得好似唠家常。
“那多。”我叹了气回答。
中年警察看我张却没说话,大概是以为我临时把话收了回去,却也不着急,笑了笑,又说:“看见那么多血,会不会很慌?”
“谁和你说现在回去?审你了。”他推了我一把,让我往另一个方向去。
“当然不是。”他回答:“请你坐下。”
“这么说一切都是一场偶然喽,你发现了一个凶杀案,可不是凶手还是被害人都和你没有一
关系?”
“是嘛,看样你还
受
重的呢。”中年警官微微一笑,温温和和地随意问了句:“那小刀
哪儿买的,品质不错啊。”
“我那个报社历史不长,而且动
大,我这样呆足五年的记者,算是资格很老的了。”说到这里,我仿佛有
错觉,这不是警官在审嫌犯,却像我在和一个采访对象聊天。
“匕首上的指纹鉴定上午已经完成了,你的指纹很清楚地印在上面。”
“是北京的公安来了吗?”我一边走一边问。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