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记不是每天都记,其实也不能说是日记,而是一本关于他们这次行动的记录。基本一页一天,开始记的那一天,却是一九二八年的七月十七日。从那天起,这个计划开始缓缓起动,初时日记跃很大,显示
展缓慢,到了一九三七年,密度明显大了起来,
三月之后,至少隔天就会有一篇记录。
我心中疑惑,定定地看着这旗,台灯的光下,那几条螭龙的残躯和血污
错着,一时间竟让我心
加速起来。
从当年几位见过旗的老人的叙述中,我早了解这面旗的威力,可是那些震慑人心的觉,我却没有从
前的这面残旗上
觉到分毫。这很好解释——旗都残缺不全,当然就不会有威力,但问题是现在旗上的图案,居然和钟书同,杨铁,傅惜娣三位老人回忆
的图案都不同。
这面旗非丝非棉,不知是什么质地,上面浸了血污,虽然已经被撕毁,但我用手摸上去,却觉还十分结实,布料没有因岁月悠长而产生腐烂现象。
,虽然不在地下。
如果是一般情况,我应该不会受到这样的限制,只是卫先的份过于诡秘,而且在房间里又
现了那些奇怪的工
,以及一些珍奇古玩,那些东西的价值,无论哪个专家到警局看一
都会吃惊得合不拢嘴。
警方让我看的旅行包里的两衣服,我当然回答说不知
,没见过。
我定了定神,这原本明黄底上刺着黑龙,十分的显
,可现在血也凝成黑褐
,如果不细看,还分不
哪是黑龙,哪是血污。
这些图案代表着什么?为什么在绣上螭龙之后,还要再绣上这些不靠近细看就肯定会忽略掉的暗纹?
在警局里一直呆到晚上九多,终于可以离开,负责此事的警官要求我在结案之前如果要离开上海,需经警方同意。我当然只能答应。
这旗上的图案,分明是几条张牙舞爪的螭龙。尽
不全,但我还是能认得
。这样明显的图案,那几位老人怎会看错?
这样的人死了,而边仅有我一个认识的人,怎可能被轻易放过呢。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被血凝住的纸,血的味随着一页页翻过去而
重起来,许多地方已经看不清楚了,可当年孙氏兄弟所
行的庞大计划,终究还是一
一滴地被揭了开来。
我心里一寒,虽然不尽相同,但和墓里的图案绝对是一类的。
不过在那明黄的底上,似乎还有其他的暗纹。
没错,的确是其他的纹路。
我本没有日记的习惯,但今天发
这显然应该就是那面幽灵旗,自始至终,我和卫先都没有受到这面旗给我们的压力…想到这里我心里忽地打了一个突,我是没
受到,卫先当时在墓里也应没有,但后来呢,他后来的神情恍惚和这旗有没有关系?
那明黄的底上,还有偏土黄
的纹,如果不是这样凑近细看,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这本日记有两百多页,几乎记满,这并不是孙辉祖的日记,却是孙家长兄孙耀祖所记,这倒很正常,否则我还要奇怪那孙辉祖怎都不像是个会记日记的人,说不定连字都不识几个呢。只是这日记不知怎地被孙辉祖带在上。
此后我在警局了数小时的笔录,对我和卫先的关系当然不能如实告诉警方,在我决定去面对警方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个能解释我和卫先的关系,又不至于被过多牵扯
来的说辞:网友。
这样的念转了一转,终因没有什么事实支撑而淡了下去。旗
是我从旅行包里拿
来的,照常理推断,卫先回到希尔顿后该没把旗取
来过。
"1928年7月17日,晴。
从警方对房间里现场的调查,很快就得卫先是自己
下去的结论,更对我有利的是,下午服务生曾
来打扫过,那时服务生就注意到卫先的神情恍惚,脸
苍白,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不过他们调查一段时间,没什么展的话,恐怕也只能以普通的自杀来结案了吧。那些古玩,估计会由上博收购吧。
这些疑问固然是我这样空想无法解决的,但我已经决定明天去一次钟老家,相信以这位大学者的渊博,就算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也能指一条路。
或许那是比较淡的血污吧。我这样想着,却还是一只手伸到旗面底下,把旗托起,靠近台灯的灯光细看。
回到家里,我取旗和日记本,准备开始研究。
首先看的却是那半面旗,我打开了写字台上的灯,希望能看得更仔细些,我这写字台有近二米长,右边放了电脑显示,剩下的地方,展开这半面残旗竟还显不够。
细细分辨旗上的纹,我的眉
却渐渐皱了起来。
我说自己是在新狼网上聊天时碰到卫先的,当时他是用随机游客的方式登录的,聊的时候发现他对于古玩和中国古代历史相当有见地,又是同城,就见了几次。今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有好东西给我看,我赶来,却发现他神不对,还没聊几句,他就忽然从打开的窗
里
了下去。
我把残旗小心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拿过那日记簿,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
了警局,我叫了辆
租,到那家联华便利取回了包。
那是墓里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