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忏悔我忏悔。”

“啊？”

“你们这些有钱人！”

络腮胡一刀背拍在他脸上：“吃成这样还他妈没钱！没钱你来这地方！”

“把衣服脱了，光着站到外面去，好好忏悔！”他恶狠狠地说着，嘴角咧开，似笑非笑，格外凶恶。

“锁，锁好了。”侍者说。

脱内之前，他终究又犹豫了，却不敢说话，地看着络腮胡。

“没看见没看见，别杀我！”刘书记惊恐之下生怕看见一歹徒的“原形”被灭，闭了大叫。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刘书记更慌了，连声尖叫：“我没钱我没钱。”

只是络腮胡一通畅快淋漓的大骂，方到一半，上的胡突地掉了下来。

比我还年轻力壮的小伙，怎么这么怂。我四下张望，却没什么趁手的家伙。长案上摆着的那些刀叉，可没法和他手里的尖刀对抗。

大多是些文弱知识分，居然没有一个定响应的。

我心里却是一动，他还知乔装打扮，那就不是疯的。

“你，来。”他用刀指着蹲在最外侧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半百男人。先前台上我耳朵里飘过一句“刘书记”以杨展的社圈，多半是哪所大学或研究所的书记。

照理，络腮胡这时候该再吓

络腮胡稍一愣就回过神来，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说：“你这人，不知过多少昧了良心的事情，我也不来把你怎么样，但这就得看你是不是诚心忏悔了。”

“这人要赶快送医院，你拿了钱赶走。谋财不害命，你也不想他死在这儿吧。”我说。

“妈的你们在这地方吃一顿，我要死活多久你知不知？我每天吃的是什么睡的是什么你知不知？凭什么你这人腆着肚坐坐办公室玩玩女人就能大把大把的捞钱，我你…”络腮胡呲目翕鼻沫横飞，刘书记几乎都要被他骂哭了。这样的仇富者，长期的积怨下来，什么样的过激事情都不奇怪。

刘书记当然不肯就这么来，反而还脚底挪动向后缩。

地上的侍者不再往外冒血了，还在着。能声就是好事。

络腮胡大步上去，用刀架着把他拖了来。

“那好，先把你这层剥下来。”

络腮胡却不杨展，对着刘书记就是一阵破大骂。

他把刘书记拽起来，拿刀着他的脖。刘书记吓得浑颤，恨不得再次抱着蹲下去。

很快他就只脱剩了条内，白条条的耷拉下来，圆的肚腩颇有几分光泽。

“老可是侦察兵，别找死的事啊，谋财不害命，谋财不害命。”他好像能听见我说了什么，立刻大声警告。

刘书记还在犹豫，络腮胡把刀往他节上一，他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飞快地扒衣服。

“闭嘴。”他却不忙着把这些财收起来，反而瞪着我们嘿嘿笑起来。笑声里有一歇斯底里的疯狂，让我心里猛得一沉。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的，这人脑要真有问题，今天伤的人怕就不只地上这一个了。

这人卡了壳，看着飘落的胡，表情怪异。

“麻利。”他晃着刀吼。地上那个挨了刀的侍者既是威胁也是人质，杨展第一个拿了钱夹，很快钱包、耳环、戒指在桌上拱起一堆。歹徒挥刀让我们站得远一，蹲下双手抱，然后自己开始翻看战利品。那个完好无损的侍者自发地蹲在另一。我蹲在一个态丰腴的女旁边，挨着她的胳膊，觉她正在微微发着抖。

“我是被请来的，他他他请我的，他有钱。”刘书记被刀架着没法扭，伸一只手使劲往后指，颤颤巍巍，倒差不多把所有人都指了个遍。

蹲在刘书记旁边的就是杨展，我使劲地用神向他示意，这是最好的机会了，络腮胡在把胖拖来的时候，如果杨展瞅准了给他来一下，我立刻就会跟着扑去。

但杨展一动都没动，我心里叹息，实验室里呆得久了，胆气都没了。我离得太远，如果发动，他有足够的反应时间，首先倒霉的就是那个刘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