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徐徐额的汗快了，她伸手抹了一把，说，"我可没想到会这么快又碰到你。"

"所以其实那些任务都被完成了。"

"十分钟前，她被空坠落的盆砸在上，就在前面那条街。你应该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了，我看见她躺在那里，没救了。"

"刚才下来的时候扭到了，鞋跟太。"徐徐弯下腰去着脚踝。

饕餮玉戒又转动起来，巫师骨、甲骨文、背信、在他面前走向死亡的陌生女人。毫无疑问他等待的送信人已经不会现了，某些疑问现在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不会有首演了。"孙镜叹息着低声对徐徐说，"女主角死了！"

"你看过那片吗？"

然后他转过，见到徐徐还站在台阶上，就问："你还记不记得，我说巫师骨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像是在担保，她"啪"地立正，两条穿着黑丝袜的长并拢，跟鞋在地面上敲响亮的声音。

"哎哟。"她叫起来。

"你也来看首演？"孙镜本来有疑惑，见到徐徐的表情，就明白这只是巧遇。

"我不和徐大炮搭伙。"孙镜说。

海报上有主要演员的像，其中的一张脸，他才见过。他的目光往下移，看见了女主角的名字：韩裳。

孙镜嗅到了诡异的气息，不仅诡异，而且危险。如果今天韩裳没有死，自己会被卷什么样的事情里呢？

而且那女人最后的神着实有些瘆人。

徐徐直起腰来的时候，肚发

"徐徐？"

原来她叫韩裳。

孙镜叹气。

孙镜张开嘴，又闭了起来。他想起两天前徐徐在咖啡馆里的话，她之所以选择巫师骨为目标，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有个两百万想借骨研究的人，这能让她多赚一笔。

徐徐撇了撇嘴，没搭话。

徐徐一激灵，转盯着孙镜，脸很难看。

"因为你是一个话剧好者。"孙镜随回答，他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其实更多的是调整自己的心情，从刚才的一幕里解脱来。

"你答应了？你想到办法了？"她语气里除了惊喜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说，你还是没想任何方案？"

"怎么？"

无名指指着玉戒的地方漉漉地渗了汗，孙镜把戒指褪下来了，又重新上，走下戏院的台阶。

"现在没有两百万了，或许我真的应该考虑换一个目标。"徐徐说。

徐徐没有立刻回答，她抬看了海报一会儿，才说："你知不知我今天为什么会来看首演？"

难怪他被盯着的时候会如此不舒服，因为她真是在盯着他，而不是看见了缓缓打开的通往天堂或地狱的。对孙镜来说韩裳是个陌生人，但韩裳却是认得他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韩裳就是送信人，甲骨文是冷门的学问，不会再有其它的巧合。

"你怎么了？"孙镜问。他发现徐徐有些不太对劲，墨镜上沿的额有细汗，只是听见一个陌生人的死讯，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个还没名的年轻话剧演员，一个两百万想研究甲骨的人，这两者之间无论如何都很难联系起来。而这个女人又突然死了，真是太古怪了。

孙镜"唔"了一声，神又移到了海报上。韩裳的脸庞致秀，可是刚才那张青白的脸却从记忆里一浮起来，两张同样却又天差地别的脸叠在了一起。

"嗯。"

"这戏的女主角就是那个两百万的人。"

孙镜抬扫了海报，突然愣住了。

"啊。"徐徐看到孙镜，显得很意外。

"太可怕了。"徐徐说。

"我不是徐大炮，我是徐徐。"徐徐大声回答。

最后两级台阶徐徐是一步下来的，她摘下墨镜，睛闪闪发亮。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个电影拍了好几集，就第一集好看。"徐徐犹豫了一下，也走下台阶。

徐徐被孙镜扔在一边，有些不自在。她不知是该灰溜溜地走开，还是尝试再一次说服这个死样怪气的男人。

不吃饭的话，现在什么呢？戏院的门贴着《泰尔》的大幅海报，一个了球帽的女人正站在海报前。孙镜走到她侧面，就瞧见了那副熟悉的大号太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