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说，《十》里有很多老男人和小女孩之间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虽然主题是一样的，但是也会有很多的变化，我们知的就有《洛丽塔》，包括《耻》里面也有这样的故事因素。比如我要写一个女孩对一个老男人的情，那始终无法控制的觉，我想把它写得足够刻——不是足够好还是足够坏——第一次我觉得写得不够刻的话我就会写第二个，这其中可以有许多微妙的不同。

主力2：又谈到这追求极致的极端状态，我注意到，你的小说里，差不多每个角都会或多或少地有一些这方面的因素。你会不会觉得有一重复的成份在里面？

我偏好于一定要讲故事，而不太喜那非常炫技的东西。《吉诺的》是我觉得写得比较顺利的，好的故事让你觉得写下去是非常轻松的事情。而有的时候我的小说又不是由情节而是由情绪推动的。比如小白骨的故事，其实它的内和《海的女儿》实质上是一样的，而《葵》可能更加典型。但是它们特殊的背景和环境就会让它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宿城的鬼事》来源于我从《山海经》上看来的一个故事，有一类似续写和扩写的意思。你会发现以前的一些短促的故事有很多的闪光，那突然戳你一下的觉。

非常丰富的人的时候会觉得非常胆怯，可能一个小说你需要想很多年，对于整个故事非常熟悉，了然于的那，但是可能不适合你发现一个闪光，然后非常自然地写下去的那小说。我觉得前者肯定难度要更，但是后者也非常有意思。

主力2：“发现一个闪光，然后非常自然地写下去”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写大分小说时的动机和状态？

张悦然：虚构让小说不同，你光调故事要新颖就会是一个恶循环，就会越来越离奇，脱离了人类原先的情。说到情，我觉得所有的情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东西，你能够把两个人之间的情写好了，其他东西并不重要，但是你非要把它写成三四五角的，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人喜新奇的好玩的东西，但是过分地追求新奇只会让故事走向越来越离奇。文学就像是你走在一条路上，你关心的是路两边的景，能够带给你好的情绪。而现在则像是在走一个迷。前者她可能会在乎旁边的小，但是后者不会注意到那些。

主力2：你关于故事的观令人到非常有趣，很多时候人们会有“好故事都被讲完了”的沮丧。这样的状况是否意味着人们想像力的衰落？

张悦然：可以这么说，当我写小说的时候，我写着写着就会觉得人飞起来了。我非常喜这从主动到被动的状态，比如你本来写两个人很相，但是后来你发现这两个人本不可能这么相。这个时候你就只能服从故事的需要。我写小说刚开始可能都没有想过结尾，但是到中段的时候结尾就来了。

主力2：我们来看一些可能并不令人到特别舒服的意见，比如有评论指，虽然你认为自己的写作是指向虚构的，但是从你的几个小说看来，你只是将一些司空见惯的小说桥段重新加以组合而已，例有《吉诺的》是青叛逆小说加苏童式先锋小说的奇怪混合。面对此类意见你自己的看法是怎么

很多人会担心重复，我觉得不应该担心重复。一个内，如果故事发生的环境不同了，故事也会变得不同。

张悦然：我对某些实、某些情绪会有某偏，这会让我经常到以前写的东西不够。但是你知，有时候一个小说你写完了就很难推翻它，这个时候就只能选择重新写一个。举个例来说吧，在《吉诺的》里，我会觉得表现吉诺是非常重要的，你可以看到我的开有很多的描写，了很大力气——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特别值得去写。

《小染》缘自一彩对我的启发，那是我以前看到的一个MTV，有一个女孩儿手上有血，想要往嘴上抹那样，但是引我的不是这个动作，而是一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