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这老儿前段时间受了刺激，"王教授的妻对刘云解释说，"我们这儿邻居的一个小伙，自学的计算机，很聪明，说来的想法，让我们老直拍大。大约有半年时间了，这一老一小整天聊计算机。可是前不久，也就两个月吧，这小伙午睡时服了安眠药，连遗书也没留就自杀了。"

"你们接着聊，接着聊。"王教授的神不像刚才那么飞扬。

"您读过弗洛伊德或者荣格的书吗？"王教授问刘云。

"可有些人还没到神病的地步啊。"王教授越说越激动，刘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跟她谈心理，她不过是外科医生。

"唉，我还带最后一批硕士生，完了以后就退休了。我能研究来的东酉也都来了，现在整个一个废了。我这个脑袋，"说着他用枯瘦的手指指指自己的脑袋，"再也不会为我国的计算机事业什么贡献了。"

"你别听他胡说，"王教授老伴儿嘴，"这老儿最近像疯了一样，见谁跟谁谈心理学。"

"我在大学时读过《少女安妮日记》。"刘云老实地回答。离开大学多年，但在教授面前她还有学生的心态。

王教授也上站起来，但他把刘云又到沙发上坐下。

"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我就再学心理学，然后在我们学校建个心理学系。"

上的盔，好像那是为刘云特意准备好的。然后也把自己的盔拿在手上。

"我想，我该走了。明天还得上班。"刘云说着站了起来。

"我说老儿，你改天再讲吧，

刘云笑了，她喜这位不居功自傲的老人。

"有工作吗？"

"谁的电话？有什么事吗？"老伴儿也觉到了丈夫脸上的变化。

刘云笑笑，只好接着听王教授说。

"一般这类病人是归到神病院的。"

"不过，我这个脑袋必须总得有新东西装去，现在它馋心理学，那我就装。"王教授说到这儿，电话铃响了。他对刘云抱歉地笑笑，起去另一个房间接电话。

刘云看着吴刚的睛，上就有了信任，她什么都没说，拎起自己的果坐上了后座。吴刚好盔，给上油门，托一下就窜了好远。吴刚并不想因为刘云坐在后而开得比平时慢。这也是他一辈里几件不能改变或丢弃的事情之一——他喜有致命的速度。

"还不够，远远不够，你该读全能找到的心理学书，我现在读的书都是这方面的。"

"太不应该了，依我看心理科比神经科还重要。"王教授发着慨。

"您觉得心理学比计算机学重要吗？"刘云突然对这个话题发生了兴趣。

"应该是有的，但谁又能知呐，父母的也不知。"

"一个学生，没什么事。"王教授振作一下神，"我们接着聊。"

刘云为王教授的妻检查过后，觉得问题并不像她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她也没有过分调严重，怕老人太担心。他们吃饭的时候，王教授问起刘云的医院是不是有心理科。刘云说只有神经科，其实她一直在等着王教授能再扯起关于耿林的话题，从她门后，王教授问了为什么耿林没跟着来，然后就没再提起。而刘云也像以往一样，小心地说耿林修去了。

"那您不搞计算机研究了？"刘云问。

刘云看看表，很想再问问前段时间耿林有没有来过，但她打消了这个念。她想，如果他来过，老人不会不跟她提起的。

"有啊，在一个合资的工厂里，好像是一家国合资的饼厂。"王教授的妻说到这儿，见丈夫又走回来，就没再往下说。

"再坐会儿，少坐一会儿，还不是太晚。"

"没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