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死我了。"
"不活了?"刘云兴患者的说话把她从刚才的情绪中拉
来,"你以为死那么容易吗?"
"没什么。"刘云情绪一下黯淡下去,甚至连开玩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大夫,这疼能过去不?"患者问,"要是老这么疼下去,找可不活了。"
"没有,她说见面谈。"
刘云被这个穿着很土气的患者引了。她觉得她说
的话有一
奇异的力量,打开她心里许多她自己也陌生的空间。
李大夫走近女患者,把手轻轻放到她的上腹,突然用力一
,女患者"嗷"地一声坐起来。
"我现在没空,到底什么事?"
"什么叫对错,没对错这回事儿。你心里舒坦,你就对了,反过来你就错了。就这么简单。"女患者说到这儿,跟她一起来的男人款回来了。
耿林关上手机,立刻去娄红的办公室。他们曾经约定过,如果耿林必须在工作时间见娄红,就像没事人一样到娄红办公室转一圈,聊两句闲嗑,然后他们会一先一后离开公司,去公司附近的一个小糕店。那儿永远放着科林斯的歌曲,因为店主是科林斯的歌迷,尽
这并没有给小店带来好生意。
"刘云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有事要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她情绪好像很不好。"
"蒙对了。"
"哎,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得给你讲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故事。是真事儿,前不久我亲自经历的。"
"哎哟,让你这么一问,又疼了。"女患者大叫起来…
"你怎么能说话了?"他问。
"人都哪儿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刘云开门见山,但气还算缓和,她不想让周围的同事觉到什么。
李大夫吃了一惊,走来:"这是谁啊?这么敢下结论。"
娄红心里突然烦躁起来,但却不清楚到底是生谁的气。这么大的事刘云竟能憋着不说,这份冷静让她烦,因为要是她早就起来了。同时,她也有
后悔自己冲动之下给刘云打了那个电话,而耿林现在又这么慌
,完全没主意,居然来跟她商量,他的脑袋呐?这一切都让她烦,每当她烦的时候,她的小脑袋就不再能启动她的聪明,一切由着
"好吧,再找时间。"
"看对谁说了,我可不怕死,我怕疼不怕死。"患者说,"死是一了百了,疼是没完没了。"
"没说什么事?"
"急胆
炎。"李大夫说完对刘云眨眨
。
"中午。"刘云说完放下电话,她差不多已经决定,如果耿林中午不来电话,她就找上门去。
"你指什么?"
但娄红却多想了一下,"你想说我不敬业吗?"她想用这句话刺一下耿林,但又咽了回去,因为给刘云打电话的事她还没有让耿林知,多少有些心虚。
"都给开除了。"娄红说。
"我下午再给你打电话,看看什么时间有空。"
李大夫走去,刘云的思绪又飘回到昨天晚上。娄红那些刺人的话,让她无端地想起耿林对她的敷衍,在这样的关系中只有她是没人保护的。她再一次被愤怒控制住了,握笔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对错也不了?"刘云说。
到上午十左右,急诊量并没有像夜班大夫说的那么多。刘云
空给耿林打了电话。
"哎,你怎么搞的,脸这么难看,跟你老公吵架,一宿没睡?"
可见今天只有娄红一个人在办公室,这让耿林很惊讶,因为这个有六位职员的办公室向来是人满满的。
"见面再说。"
吧,太牵,说你胡说八
,又有
委屈你。"
"你要是反过来说我还信。"耿林无心地开了句玩笑。
"患者。"刘云说。
"什么事了?"耿林问娄红。
"整个一个问题人儿。"女患者在疼痛的间歇了一句嘴。
"我这辈什么都能受,就是不能受委屈,忍气吞声我不
。"女患者的疼痛稍稍平缓些,她开始大声说话,如像刘云事先告诉过她自己耳背。"人活一
气,男人们都这么说,女人也可以这么
的。我不怕事儿,就怕心里不舒坦。你厉害,你就赢,但我还是要跟你斗,大不了我不活了。"她好像叙说着自己刚刚获得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