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远了。"

"你要是现在带我去，我不会拒绝的。"娄红突然这么说。

"我要跟吴刚谈我——"陈大明说在这儿被吴刚一把扯到椅上坐下。

"你想说我不是人？"娄红像孩一样急了。吴刚见状忍不住笑了。

"对，我们有事要谈。"陈大明半清醒半糊涂地说。

"叫娄小。"娄红说。

没等陈大明说完，吴刚使劲推了一下他，"你别说了，女的都不愿意听你说话。"吴刚说。

"哎，别走啊。"陈大明如梦方醒，本没搞明白，娄红为什么突然走了。

"可。"吴刚微笑着，"可我走不过去，算你今天赶上了一个例外。"

"年龄又能说明什么？"娄红反问一句。

"他喝多了，一罗嗦起来就没完了。"吴刚在陈大明沉思之际，对娄红说，"我送你去吧。"

"你真傻，是人都这样笑。"娄红打趣地说。

娄红没有客气，拍一下陈大明的肩膀：

"其实我看你这人心儿也跟我似的，又好又，我得跟你说说我刘的事，说不定你有比我更馊的招儿呢。"说着陷了可笑的沉思中。

"明天我找你。"吴刚又一次打断陈大明。

"我主要是想为我自己负责任。"

"，我哪敢呐，你要不是人，那我不也不是了。"

"对，娄小。"陈大明说着看一吴刚，"我吴哥肯定就这么叫你的，他什么时候都比我聪明，但我心儿比他好。"

"你老婆例外。"吴刚不耐烦地说，想早结束这局面离开，又怕把半醉的陈大明留下事。不知为什么，他不愿意让娄红甚至耿林知，他是知情者。

"我要是不让你…"

"你太傻了，吗要当那个例外，又不要你负责任。"

"是又怎么样？"娄红的气有些嗲了。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没等娄红前面的话说完，陈大明已经走近，他抱怨说，"我等你们都等烦了。"他说话时已经开始有不灵便。

"可这事对他妻来说发生得晚了一儿。"

"你到认。"娄红丝毫没有多想，让吴刚松气。

娄红和吴刚来到街上，已经接近午夜。街上除了他们没有别的行人，街灯在远传来微弱的光亮，把公园这一侧茂密的树林显得更加黑暗。他们通过公园墙的一个缺走公园。公园里的路灯都熄灭了，只有并不皎洁的月光给他们照路。这熟悉又不熟悉的情景让娄红心涌动：她不自觉地想起和耿林在这儿的开始，所不

"我们有事要谈。"吴刚对娄红解释。

"说的也是，"陈大明说，"她听可我不说。"

"算了，今天我请了。"

"你好像不喜我？"

"我才不傻呐，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笑的人。"陈大明突然来了机灵劲儿。

吴刚摇摇。

"哎，你咋这样笑呢？"陈大明也注意到了她的笑声。

"再见了。"说完就径直朝门走去。

"我刘真是好人，可惜命不好。"

"打扰什么啊，"陈大明抢先说，"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小事一桩。我…"

娄红笑起来。她的笑声颇有染力，像一块石在玻璃上动。

"吴哥，这你可说错了。我老婆可听我说话了。我一说话她听得跟一个傻似的。"

"你又结婚了？"

听吴刚这么说，娄红立刻站起来，十有八九她误会了吴刚。她打开提包拿钱，被吴刚拉住了：

"你真可。"吴刚的方寸没有被打，好像他常遇见这样妙的可能，也好像他天生就有抵御诱惑的能力。"那么自信。你一招手全世界的男人都向你走来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吧？"吴刚故意打趣说。

"你别我叫。"娄红说。

"那我太抱歉了，打扰你们了。"

"我是不该你叫，再说我也有，不用到认，可我要是你叫小妹儿，怕你多想，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似的。实际上，其实我现在就想找个词儿表达我对你的尊敬。你说叫你啥合适，我就叫了。"

"那刘那事，我们还——"

"你现在要是四十岁，恐怕就不会这么说话了。"吴刚嘴上这么说，心里想说的却是，"仗着青张狂，真他妈的该死。"但是不知为什么，他不能对娄红说狠话，娄红上总有一些让他不忍心伤害的气质。

"别了。"吴刚说，"快回家去吧。"

"等我们什么？"娄红不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