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他不还是照不误吗？！"

刘云诚实而迷茫地看着王教授，内心一片混。

刘云无可奈何地。

"我…"刘云刚要解释什么，但被王教授摆着双手打断了。

"你第一次这么想吧？"王教授问。

刘云好像走神儿了。

"我不是指对他而言。也不是对事实而言，是对你的心理而言。"

刘云低下没有回答，她到泪又往上涌，但她忍着，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吼叫着：这没理，而人能没理的事吗？！

"对不起，我刚才有儿溜号了。我在想耿林没有理由离婚，除了为那个女人。"

王教授看着刘云的反应，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想有必要把自己想到的和看到的告诉刘云。也许她现在还接受不了，但王教授相信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相信时间。

"谁的话都不用听了，包括我的。想怎么就怎么。不你了什么。等将来有一无，你真正明白，也就是说心懂的时候，这些都会反过来帮你的忙。"

王教授老伴趁刘云不注意他，王教授照自己的理解接受了老伴儿这一所传达过来的信号，他停止了说话，关切地注视着刘云。刘云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说：

"能接受吗？"

对心理学无限衷的王教授听完刘云的话，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刘云在这样的状态下，没人能劝说她，她什么都听不去，无论别人说得对还是不对。

王教授像一堂课那么长的话似乎说动了刘云，她觉得他说的理很合理，就像她也隐约觉到的那样，世界在变化，只是她没有能力把这些归纳之后表述来。但一旦王教授把这个理论和刘云的现状联系起来，刘云就不能保持平静了。她刚刚听去的东西立刻像雾一样散去，满脑里有的只是娄红对她的嚣张和耿林对她的不负责任的躲闪。这些画面一旦浮上她的脑海，立刻破坏她的理系统，让她的心胡地，觉得窒息，仿佛自己被一个大的仇恨罩住了，想破坏一切，报复一切。

"我想你们这一代人和我们这代人还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说，凡事都讲究理。而这所谓的理又关涉着德价值观念等等。所以在我们那个时候，好多事没有发生，并不是人们不想去，而是觉得这事没理，不符合德观念，所以压制自己不去。现在社会发展了，一切都变化了，人们就不能再用过去那东西压制自己的愿望了。刘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对于比你们还年轻的人来说，没有问题，他们没有我们那个时代的烙印，所以不用抛弃太多的东西，就可以轻松地接受现在的新观念，不好的，还是坏的。当然他们也得有个鉴别过程，但是在接受之后。而你们这代人面对当今的社会就会产生分化，会有一分人因为经济地位变化或者别的原因，更愿意接受新的生活观念，更注重自的需求，想的更多的是自己，所以他们就会一些另外那分人不的事情，从而给别人带来痛苦。可惜他们不年轻了，他们没有年轻人那么充裕的时间，甚至没有时间去改正错误。耿林没有这些，他迈一步就是一步，即使因此带来他承受不了的后果，他也得承受。这件事，如果我们这么想，那么对他和对你同样不容易，尽是他先对不起你。刘云，如果你这么想想，也许会好过些。"

只是很久以后，她才明白，这烈的情并不是仇恨。

"刘云啊，"王教授的气变得有些语重心长，"我实话实说吧。我虽然经验多一些，但还是帮不上你什么忙。话这么一说，我们又得回到心理学上，你知心理医生所的全努力就是让病人从脑懂到心懂，只有心懂了，病人才有力量改变行动，也就是改变心理状态，但这个过程除了心理医生的帮助外，还需要时间，有时是五年甚至十几年。"

"你都在说些什么啊？你把刘云和我都说糊涂了。

"我觉得您说得很对，可我觉得耿林未必属于您说的那人，我跟他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我了解他，可是现在我不能再这么说，他让我看到他的另一面，很卑鄙的一面。而且他不会不好过的，他心里想的就是怎么离开我，跟那个女的结婚。"

"你别着急，我不是说你有心理疾患，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恰好在脑明白的阶段，所以别人说什么对你表面上看有作用，能让你短时间平静下来，但实际上是没有作用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它接下来的走向只取决于你自己怎么想，怎么。比如，你去他们单位了，我不能说这是明智之举，但如果你拦不住自己，别人就更拦不住你，你明白吗，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