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比王书更这个人？你知，他比我大十四岁，他和王书不一样。怎么说，我们现在同居。对了，你还不知吧，我女儿去寄宿学校了，除了她周末

"那我跟你多聊一会儿，没事吧？"彭莉似乎忘了刚才的顾虑，恨不得把所有慨此时都倒给刘云，"我为什么想跟你聊，刘云，你也应该重新开始生活。如果王书不是惟一的，耿林肯定也不是。刘云，谁都可以重新开始生活，除非死了，生活可是没尽，你说是不？"

"好久没你消息了，我给你打过电话，你都不在，去玩了？"刘云说。

刘云查完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本该把几个患者的情况大致记录一下，但却不能集中力，总是不停地想起那个叫洛的患者。她还不了解洛的个人生活，但她能够想见他的生活并不在一条铺满鲜的大上，一个孤儿的生活。刘云索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到了窗前，楼前绿地的长椅上坐着一对男女，他们近乎中年，女的穿着病号服直直地靠着椅背坐着，睛似乎无目的地望着一个什么地方；男的坐的稍隔开些，弯腰低烟…刘云看到这儿，又回到办公桌前，她害怕再看下去，他们上会吵起来。他们的坐姿已经营造了十分张的气氛。她的思绪又回到洛上，她发现洛发的那真诚心满意足的微笑使她震动。"与洛九岁就失去父母的经历比起来，我现在所经历的事就太小了，但我却不能像他那样对生活甚至是对自己发真诚的微笑。"想到这儿，刘云仿佛看到了一个大的差别——人与人的差别，这差别决定每个人的生活。她还没有真正理解她现在朦胧中受到的东西，但已经被引，就像黑暗中迷路的人被光亮引一样。她决定为洛这个患者力所能及的一切，无论如何让他变成一个能继续生活下去的健康人。她希望能找到机会跟洛聊聊，下她要去侯博的办公室，先聊聊关于洛的手术方案。

"谢谢你，刘云，你能这么说我真兴。原先我还担心你看不惯这事的，不怎么说我们是通过王书认识的，而且他又刚死没多久，我害怕你骂我。"彭莉因为幸福而变得更坦率了。

"你查完房，我得跟你好好谈谈，关于这个洛。"侯博说。

刘云这时候彻底明白了彭莉的苦心。一方面她谢彭莉对她的贴，另一方面也为自己难过，她发现她已经在一不正常的生活状态下，人们还没有把她看成疯，但已不同于常人。那跟吴刚在一起时就有过的烦躁又笼罩了她。但她很快摆脱了这情绪，真心地祝愿彭莉新生活幸福。

"我还是没明白，你的…"

电话铃响了，一个护士接了电话，然后对刘云说：

"不，今天上午我没手术。"

"我辞职了。"彭莉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哎呀，刘云，我真是不好意思。应该是我给你打电话。你现在的境我应该常关心你才是，对不起啊，刘云，我不是一个好朋友。"彭莉气不断地说下去，"可我前段时间老是没空，什么时候我请你单独吃饭，算赔罪。"

"调新单位了？"刘云问。

洛几件的事，然后跟刘云一起离开了病房。

"你来参加婚礼就知跟谁了。"

"别这么说，我也是没空，医院事儿多的。你在忙什么，工作有变化吗？怎么那么忙？"刘云问。

"我要结婚了，刘云。"彭莉的声音传达着幸福。

刘云想到耿林关于王书的日记，没有上接彭莉的话，"老天也许真的很公平，王书心里另有所，老天就给彭莉又送来了另一个男人。"刘云想。

电话里传来彭莉清亮的声音，因为好久没见彭莉，听她的声音让刘云在心里兴了一下。

"刘云，我们好久没见了，这段时间里我的生活变化大的，但我有不好意思跟你说。"

"你他吗？"刘云问。

"你上就得去手术室吗？"彭莉问。

"好的。我去找你。"刘云说。

"算了吧，我直说得了，这么拐来拐去快把我累死了。"彭莉又上来了直劲儿，像少女一般，这使她有时很惹人。"我早没跟你说，一是顾虑你的境，你现在跟耿林闹成这样，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还跟你说我的事，我怕反差太大，让你难过。"

"找你的。"

"怎么了，吗得这么神秘，也许是你信不过我吧？"

"是吗？"刘云的确对这个消息到吃惊。

"工作是有儿变化。"彭莉说得吞吞吐吐。

"真的吗？"刘云吃惊地说，"这么快？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