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谁？”小约上问。

“你哪？”

“你想跟他国？”小约终于说话了。

“我想我上他了。我希望你也能跟我们一起生活。”王一说。

王一提前来到了“咖啡三角”当她看见小约从大门走来时，多少有些吃惊：她从女儿的举止动作上看到了属于女人的风情。小约发现了母亲的座位，歪闭从嘴角一气，掀动一缕腮边的发。王一觉得这个十分欧化的动作并不陌生，在电影中常见。一时间王一觉得时间令人如此不可思议，在她——作为母亲——还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女儿已经长得太大了。

凯鲁克亚的《在路上》，她大吃一惊。《在路上》作为嬉士文学的代表作品，她不觉得有什么内容不能接受，但小约在下的境况下读这本书，不能不使她担忧。她知正面禁止是行不通的，但除了禁止和听之任之她一时又想不别的办法。她妥协了，只是让小约读过之后跟她谈谈读后。小约不置可否地哼哈一声，敷衍着王一。王一有预，这样的书下对小约可能起的教育作用，只是会让小约离她更远，让小约更冷漠地对待生活。久而久之，尝试另一生活的愿望便会无法遏止地迸发，除了正常生活。王一绝不希望女儿走上另外的生活路。她觉得另外的都是歧途。

“我想你不认识他。”王一低声地说“他是个外籍老师，澳大利亚人。”

王一没说什么，她用不理解的困惑的目光望着小约，小约上补充说：

“对不起，我只是关心。”

“是的，我认识了一个老师，我想跟他一起生活。”王一颇为艰难地说了这句话。

“好吧，关于我，关于你的母亲。”王一妥协地对女儿说。

“要是关于我，大可不必好好谈谈。”

“他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跟谁一起来的？”

“你从来没问过我，再说这也没写不准未成年人内。凡是会喝的人都可以来。”

“我来了。”小约坐到王一对面，四周看了看说。

“你事了？”小约的问题刚一，的确引起了王一的惊恐，她没想到小约会这样问她，随后她上发现小约的提问并非发自成熟的内心，而是十分孩气。于是，她放松地笑了，她说：

“你们？”小约说话时嘴角一丝讥讽。

“我事了。”

“关心过，还不如不关心。我已经长大了。”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小约要什么饮料，小约老练地说“咖啡。”

王一无言以对，只好。

“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和你爸已经决定分开，而且我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

母女俩都笑了，谈话的气氛也陡然缓和下来。但是王一仍旧不知该怎样说她的境。她看看女儿早熟和幼稚混杂的表情，心里一动，这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已经有足够的人生经验，自己应该直接地不拐弯儿地说。想到这儿，王一说：

王一一边走一边想，最后她决定无论如何找到尹初石，请求他同意，让她一到国外安顿好，立刻接小约去。她和康迅也是这么商量的。可是尹初石此时此刻又在哪儿啊？她多次试着找他，但没有结果。她甚至想报告公安局。

“我想我得跟你好好谈谈。”王一说。

“跟同学呗，你的气越来越像一个职业警察。”

“他是…”

“以前来过这儿么？”王一问。

小约看着母亲，久久无言。她的面庞仿佛被王一的话罩上一层乌云。但王一觉得除了继续说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知你爸是怎么打算的，我想他的事应该他跟你说，而不是由我来说。”

小约怀疑地看着王一，同时好像也准备听到更让她吃惊的消息。

“他有别的女朋友？”小约打断王一的话认真地问。

又走到汽车站时，王一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回到婆婆家，跟女儿谈康迅。回自己家她也不愿意，她能想见那将是怎样的旷凉，尤其是两个曾经在那儿有过温生活的人，会倍觉伤的。最后她想到了“咖啡三角”她给小约打了电话，让她直接去那儿见面。

小约半天一直无言地盯着王一的脸，王一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果小约继续这样看她，她会倒下去的。

“来过？”王一瞪大了睛“我怎么不知？”

“他是谁？”小约追问。

“这很浪漫啊，不过我愿意去。”小约在电话里说。

“你的确长大了。”王一这句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思绪万千，但突然诞生一个新觉：女儿的早熟也许是她和女儿互相理解的好机会。也许她可以坦诚地告诉小约关于她的一切，也许小约可以非常好地理解这已经发生的一切，并跟她一起走的决定。

“来过。”小约毫不掩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