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读、去写。游戏规则是男人定的。
比如女性杂志,肯定是女人看得多,但看了以后,打扮漂亮,还是给男人看的,这就是没办法,像选美,可能男人、女人都在看,但最后还是按男人标准来选。
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双刃剑,可能让女性的生活质量更高了,但女性本身的地位都下降了。
记者:中国曾经的“男女平等”其实也是女人作出了很大牺牲的“等”强迫自己没有性别以和男人一样,就是“你能扛石头我也能扛”这种。
王干:真正的女性主义其实很累。开玩笑,那个时候是“小丫扛大旗”黄宗英写的“铁姑娘”现在又出了个叫王小丫的,干什么,是《开心辞典》给大家做智力游戏发钱的,这就是女性角色在生活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是很复杂的问题。
女人地位的平等是有代价的,要付出双倍的劳动。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有点儿像环保与搞建设之间的关系,要建楼就破坏了环境。
记者:最后还是得牺牲环境来建楼了?
王干:那肯定是这样,不然我们只能老住在破房子里。
记者:只能选择牺牲女性了?
王干:她是地位的丧失,但地位是抽象的,现在女性吃的、穿的、住的比过去好了。
而女性的地位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是长期以来,或天生的,可能不是社会现象,而是生理现象。
但有一点啊,男人没有女性活得长,平均少5岁,男人不管怎样,最后还是活不过女人,基因就如此决定的,低级动物里很多雄性动物比起雌性来活得更短,甚至交配后就死掉了。这就不平等的。
资本社会女性可能注定被利用、被使用、被销售的地位,没办法。细说起来很麻烦很复杂。
记者:虹影,再辩论下去就跑题了,但我没被他说服,盼望你给他两句有劲的。你认为女作家是怎么回事,什么地位?
虹影:他这一套高论,说到底还是“强势集团――男性”评“强势集团――女性”站得“高”看得“高”王干,别生气。我在《希望》杂志,从去年开始每期有专栏,专谈男人,不妨找来看看。
记者:你为什么写作,和性别有关吗?别弄那种抽象的外交辞令式回答,给点实在、具体的回答。
虹影:我在前面已经回答这问题。为什么写作?在《阿难》一书里我仔细谈了“我”写作的目的,以及写作的一些秘密。在这儿,为节约时间,让我坦率回答你:
就是为了让读者买了我的书,看一个好故事,不骗读者的钱。
我不用语言而用情节提出问题,能否感觉到有问题,看每个人的慧根。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我用人的命运来设置我的问题,用生和死,生死相契,悲欢离合来让读者看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