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司机大抵从来没有见过林与笙这幅模样。

“你这拍得真是时候，就是可惜你师傅没听到。”我笑着挪揄。

我觉得，我大抵是那为数不多能看到他冰山面下真实面孔的人。

他嘿嘿一笑挠了挠：“不说这些了，林先生，你们想吃什么，我上去。”

“还是去饭店吧，一想起那个‘陆少’我就没胃，刚才婚礼上没吃多少东西。”我回答。

“嘿嘿，海鲜可不是我的长项，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保准比现在更好吃。”恭勇锐倒是一也不谦虚。

他我发的手加重了一丝丝力气，那神有危险：“我的人品，在你看来就这么低下，值得你怀疑？”

他笑话我的时候，表情总是既玩味又溺。

“明天是周日。”他了我的发。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我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林与笙的女朋友，更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要和他领证结婚了。

言语间，司机已经上车了。

这是一句大实话，我最近几天都瘦了好几斤了，心里郁闷对我来说是很影响胃的，化悲愤为这事，大抵已经远离我这个直奔中老年的人了…

“老板娘，你怎么来了？”恭勇锐迎了来“今天不是晓攸嫂和我表哥结婚的日吗？”

“好，那就后天。”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后天。”我着继续。

恭勇锐哈哈一笑：“那是，我现在菜已经神化了，那些顾客十个有五个都是奔着我的菜来的。”

林与笙忽然看向我，没忘了问一句我的意见：“你觉得呢？”

这些都是苏光济的公司供的货，味的确不错。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饭店门。

因为饭店生意实在太好，恭勇锐不得不留下了，没去参加婚礼，不过却是托我带了一个极有分量的红包。

“林先生，您是去饭店，还是回公寓？”司机恭敬地问。

“你这是夸晓攸还是损晓攸？”我瞪了瞪他。

“好嘞！”恭勇锐了，就转去了后厨。

不近人情的大冰山，突然变成人畜无害的男，这中间的差距，几乎可以用光年来计算，若不是亲所见、亲经历，反正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

“回公寓。”林与笙淡淡说三个字。

那危险的神里忽然涌起一笑意，接而很快就被专注和温柔取而代之。

“一次看到你打翻了醋坛，我不多陪你一会怎么行？”他边扯起笑意。

“可以先送你回公寓，我去饭店之后有恭勇锐他们陪着，不会有事的。”我。

“我已经吃饱了，你想吃什么？”林与笙问我。

“当然是奔着我师傅的手艺来的。”他朝后厨的方向指了指。

我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下次不许再瞒着我，我还以为自己快要被甩了。”

司机拧动钥匙，正准备开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看样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

“我…我可没说你人品底下，”我有底气不足，忍不住结“咳…我什么都没说。”

“我突然想吃海鲜了，不如新鲜的海鲜吧。”我。

“林先生，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最近为什么一直没有提领证的事？”我问。

“我最近实在不时间，不想在这事上接二连三放你鸽。”他解释。

“这才几天没来，你手艺又见长。”我尝了尝，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

“谁打翻了醋坛？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我打算死鸭嘴。

林与笙经历得太多，他的人生，比起我这个年幼失去母亲，又被继母和继妹欺压了十几年的人更沉重。

他和我说话时的语气，与平日里总是截然不同。

有时候真想掐掐自己，看看是不是疼的，是不是在梦…

不一会儿，海鲜就陆陆续续端上了桌。

“那还有五个呢？”我忍不住问。

“那就去饭菜。”林与笙吩咐司机。

象万一有那一天，我好了一切准备只等着嫁给他，而他却忽然告诉我，我不是对的人，或者，他喜上的别人…

“没吃饱，那些厨师的手艺哪里比得过你？”我。

“当然是夸，泼辣在我的字典里，是一个褒义词。”他。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上面，看似冷漠的同时，实则也是一行之有效的自我保护…

“你有一个那么厉害的保镖，还有一个那么泼辣的闺，我怎么可能甩你？”他难得地打起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