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玫瑰面无表情：“我们易的首要准则就是决不反悔。如果你想要取回尊严，那就再拿别的来换。”

一阵风过，钞票随风飞扬，像下一场雪。

玫瑰想了想，给我列几个选择：“你可以拿来换的还有健康，智慧，尊严…哦，还有生命…这几样中，你想拿什么来换亿万财富呢？”

玫瑰缓缓撩起长发，她的颈后，我从没发现过的一个阿拉伯数字：13。

如果没有健康，没有生命，那要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如果没有智慧，有钱也不知如何享用，所以，我决定放弃尊严。

我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得仓惶逃回家中。

恐惧抵不过好奇，我到底还是回家了。

幸好，在世人看来，一切只是意外，并没有人向我追究责任。而玫瑰对我，一如既往地甜温柔，在她上我并没有看到鬼的利爪。

玫瑰再次摇：“我没有杀人，杀人的那个是你，是你心底里藏着的恶杀死了他们。而我，不过是照你开的条件，帮你实现了两个愿望而已。”

玫瑰冷笑着反问：“你的财富在哪里？你现在只是个又穷又没尊严的可怜虫。”

4

玫瑰给我一吻，像在我的上盖上一个鲜红的戳：“成。明天你就会得偿所愿了。”

连一个乞丐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辱骂我？难，这就是失去尊严的代价？

我跪在玫瑰脚边：“我不要财富了，我想要回我的尊严。”

更让人郁闷的是，当我灰溜溜地走售楼，停在路边的悍车也不知被什么人给砸得稀烂，已经面目全非，成了一堆破铁。

我思忖着自己能付什么。我想起自从和玫瑰在一起之后，父母已经与我翻脸，他们已经不认这个儿，断绝了和我的一切联系，如此亲情，不要也罢。

“那我拿财富来换。”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现在连尊严也没有了，我守着一堆毫无温度的纸钞，像守着一堆冥币，哭无泪。

5

“我想拿亲情换。”

“那我还有什么能拿来换？”

“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帮我？”

也许，她真的是鬼，但只要，她是我的天使。

但是，知这个消息的人，却没有一个向我送上祝福，所有人看我，都是一脸鄙夷之，仿佛我的钱是偷来抢来的。

我是最新一期的彩票特等奖得主，奖金达一亿多。我陡然而富，一夜之间成了这个城市的新贵。

果然，我已没有朋友。

玫瑰摇，纤纤手指轻轻抵在我的边：“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你的妻，我是来帮你完成所有愿望的天使。”

我生在星期五，13号。玫瑰说我注定会遇见她。

但是，他们却不卖给我房。经理解释说：“我们的楼盘是一个尚住宅区，如果你住去，那所有其他的业主就会要求退房，如果这样，我们将血本无归。”

扫街的大婶一路小跑着冲过来，举起手中的扫把，劈盖脸就打下来：“我让你扔垃圾，我让你扔垃圾…”

我找到一个乞丐，送给他一捆钞票，他却也不眨地就把那捆钱扔到脚边的火堆里。我再拿一捆钞票，他却冲着我大声嚷：“，别用你的臭钱来侮辱我。”

玫瑰，丽依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狰狞。难，她的妖艳，只是一张画？

我张结，陷沉默，我不知是不是值得拿健康，或者智慧来换回我失去的尊严。

玫瑰听后却直摇：“亲情，你还有吗？你的父母早已与你情断义绝，而你也不愿意再在这样的情里左右为难，这样的亲情只是你的累赘，并不是你的财富——你都不想要的东西，我还能要吗？”

我作镇定：“你，会伤害我吗？”但声音却在发抖。

玫瑰看

我愕然，我们两个，到底谁是恶，谁又是恶的帮凶？

“能。可是你要拿什么来换呢？”

“可是，你已经杀了两个人了，天使也会杀人吗？”

我辞了职，买了悍。又开着悍找到城里最大的一家售楼公司，我要买最大最好的别墅。

的本质是贪婪，有了这样的搭挡，我开始渴望更多：“玫瑰，我想成为亿万富翁，你能帮我吗？”

原来，我的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