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可是的。”念儿将手在空中一劈,大刀阔斧地说“如果当是一件大事,而怀疑柏如桐的承受能力,就不能告诉他;若是不当是回事儿,或者绝对相信柏如桐会为了香如的难过而难过,更加不必告诉他。总之,不告诉!”
我的心倏然刺痛起来。香如,哦香如,一向最有主见最为明理的香如,现在却是如此的弱、无助、丢盔弃甲。这一刻,我忽然完全地同意了念儿,如果说刚才我的心里还有什么迟疑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她毫无保留的支持者。不要告诉柏如桐!不能告诉柏如桐!香如已经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她有什么能力面对柏如桐?
直到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当事人却仍沉默是金,仿佛置事外。我不安地坐下来,拉住香如的手:“我赞成念儿的看法,你呢?”香如这才被动地抬起
来,满脸茫然,她说:“我不知
。”
而我步步退守:“不是考验,是信任。”
“既然你相信柏如桐一定会接受这件事,那就不必再试来试去了,不告诉他,不叫他担心,不是更好?如果不相信,那就更不该说来,把一件麻烦事儿变成两件麻烦事儿,现在还不够
吗?你还要
上添
?”
“但是人间的真诚呢?香如又没
错什么,现在刻意隐瞒,倒变成心虚了。柏如桐
香如,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责怪香如的,但是如果瞒着他,不是对他不公平?”
“好像也有理。”我终于投降,虽然觉得念儿的自圆其说在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可是有一句话却是千真万确的——何必让这件事在柏如桐的心里留下芥
,从而给他们将来的婚姻蒙上
影呢?既然香如是无辜的,就把这件事彻底忘记好了。
温良恭俭让那,那些温言
语的也不
用,我也不会说。其实说到底,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没天塌地陷,又没狂飙海啸,不过是让两个混
占了便宜。咱们已经报了警,香如记得车牌号,那个风雨警察不是说了吗,有车牌就一定抓得到人。算那两个东西运气不好,瞎了他们的狗
,再没想到咱们香如是
记者的,
明心清那是老本行,他们死定了。等到他们得了报应,这件事也就了了。咱们又没少条胳膊断条
,犯不着天天倒在这里,倒像世界末日似的。至于告诉柏如桐,那就更犯不着,他和这件事压
儿没关系,告诉他也不
用,反而要去安
他,担心他的脆弱心灵,这有多划不来,不是没事找事?”
“毕竟关乎贞啊。”我被念儿的理论绕糊涂了,不禁辞不达意起来“香如和柏如桐一向很在乎贞
,你刚才也说了,柏如桐一直是很刻意地禁
,说明他们很在乎这件事,不可能当是被踩了脚那么简单。”
我们已经报了案,香如的在康复中,能
的都
完了,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现在惟一要
的,就是忘记!
“可是,可是,”我结起来“香如毕竟不是被人踩了一下脚…”
“是大事,就更不应该告诉他了。你想,既然他这么在乎,知了一定心里很不舒服,那不是给他们将来的婚姻制造
影吗?如果把事情告诉他可以得到缓解,那当然应该彼此坦白,商量一个解决方法。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也已经了结,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制造新的麻烦和负担,那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但是他们这么相,我不信柏如桐会这么经不起考验。他只会因为香如的受伤而更怜惜她,他应该在第一时间赶来照顾她、安
她,和她一起渡过这个难关。”
“你的意思是要把这次意外当成一个考验吗?”念儿咄咄人。
而从至尾,不
我和念儿争得多么激烈,香如始终一言不发。
“可是…可是…”
我伸手臂,抱住香
“什么隐瞒?什么真诚?什么不公平?恋人就得事无细,针尖
儿的都要详细汇报?每个人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才是对方的另一半,当然会有秘密,会有不必告诉对方的隐衷,有什么可心虚的?又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敢保柏如桐
的每一件事都原原本本报告给香如了?再说了,如果香如走在大街上被人踩了脚,要不要告诉柏如桐?肯定不用吧。那这件事也一样不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