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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来自大唐的情人(爱上一只唐朝(3/4)

加了新的更具体也许更荒诞的内容,幻想自己干脆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所谓大明宫拾婴云云根本是个故事,父母编排来逗我玩儿的。否则,我们父女又怎么会那样投契,连心志趣味都如出一辙呢?

于是便有那么一段儿时间的忘乎所以,甚至学会使小性子撒娇了,一有机会就缠着父亲带我去小东门“鬼市”淘金。

多半是在年节前后,天寒地冻,而我毫不觉冷,因为那一刻是同父亲最为接近的时候。那种急急赶路的兴奋是细微而隐秘的,因为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便格外奇异而愉快。

天刚蒙蒙亮,尘土与晓雾交织在一起,一切都朦胧而虚幻,却依稀看得见朝阳门里一点点的红灯笼,在昏暗中东一只西一簇零星地亮着,远看着猩红的一点,走近了却仍觉得远。灯下的人与物也都模糊,影绰绰地忙碌着,买的人和卖的人都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叽叽喳喳地仿佛密斟。

但是货是好货,一只晚清年间的玻璃内画的鼻烟壶,一柄绸面已经残了图画却还鲜活的旧扇子,很可能是上百岁的古物儿,小贩们从无知乡农手上淘来,于此与你有缘相遇的。

最难得的是价低。许多年后我在北京琉璃厂东街见过卖香袋儿的,金线银扣,分明是现货故意做旧,竟然索价800元。而这里真是正宗的古货,却不过要你80,还有得还价余地。

我只觉眼花缭乱,又想拥有,又怕上当,不论买不买都要同父亲讨论一番,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新奇,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转眼看到一只垒丝金凤钗,忙忙抢在手中反复把玩,问父亲:“这就是《红楼梦》里‘懦小姐不问垒金凤’的垒金凤吧?”

父亲笑笑说:“同你那镯子倒像一套。”

仿佛被谁打了一掌似,我猛地一呆。

原来父亲是记得的,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是。

许久以来,当我们两父女沉浸在陶壶玉盏的古香古色里留连忘返时,我曾经刻意而奢侈地忘记过许多事。

可是现在我知道,时时刻刻,父亲记着我的来历,记着我的金镯子,记着大明宫的捡拾,记着他对我永远的恩赐。

他记得,我自己当然更不应该忘记。想忘也不可以。

心忽然就空了。

忽然谁喊了一句什么“哗”地一声,人群说散便散,小贩从我手上抢过钗子便跑,我脚下猛地打了个趔趄,父亲忙将我一把拉住,险险没有撞倒。

一转眼人群已经散尽,连个影儿也不留下,灯笼也都刷地灭了,让人简直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可是手上被金钗刮破的血痕是真的,城墙根儿下逼挤的小巷是真的,手搭在我肩上维护着我的父亲也是真的。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我们父女两个人,如此亲近,如此熟悉,然而我们,毕竟是不相干。

我望着父亲,心中莫名伤痛。

我与他,毕竟是,不相干。

那以后,再不敢幻想自己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也再没去过小东门。

后来知道,小东门“鬼市”的生意其实是违法的,货的来路也多半不正,不是国家明文规定不许捣卖的文物,就是小偷“顺”来的贼赃,因为急于出手,所以才会低价求沽。

人们管它叫“鬼市”因为它只有黎明才开,太阳一出集就散了,所以又叫“露水市”

但我却想,这个“鬼”未必就是“孤魂野鬼”的“鬼”倒是“鬼鬼崇崇”的那个“鬼”吧?

事实真相原来如此丑陋粗鄙,我更加惆怅。

晚上梦里听到钟楼敲钟,蓦地想起一句诗:“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忽觉万般孤寂,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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