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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梅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草木的(2/2)

2010、2、3

于我而言,还是喜那些单的,更接近野生状态的品

再补充一,和蜡梅一样,梅经过广泛培育,已经有了众多的难以一一辩识的品。枝形、朵的颜朵的单或复,复的复杂程度,都是辨识特征。

还是回到朗一些的唐宋,陆游的《咏梅》引起我的兴趣:

也不甚喜。这缘故却也简单。中国诗歌,言志,抒情,有所描述,也是起兴,为了意在言外。写的是这个,要说得却是那个。写,但是什么样并不真正关心,不过是用作个引。今天以观察植的心情来打量这些诗,就发现这是个问题。单说咏梅诗吧,好像说的是梅,其实并不是梅,是诗人自况或别的什么,孤清洁之类。

来这座城市定居十几年了,不有没有人注目欣赏,梅树是年年放的。但雪从没有很好地下过,好让人赏玩积雪的枝几星目的红艳。现在我来写这些文字,想法相当简单,就是不比兴,不象征,不把景语作情语,就是为了看看梅自然的呈现。就如看《瓦尔登湖》的作者梭罗观察记录野果:“悬钩到了六月二十五日就成熟了,直到八月还能采到,不过果实最佳的日当数七月十五左右…信步走到一片悬钩林前,看到树上结着淡红的树莓果,不由得令人惊喜,但随之也叹这一年快过去了。”有文化批评家指,咏而不见,这是中国文学甚至是中国文化中一“不及”的态度使然。所以,中国人可以没有观察过梅而作梅画,写梅诗。因为那是写意写情,而不是写梅这个客。在记忆中搜索,在网上搜索,取老书来翻,真没有看到“及”的梅诗。又想起成都曾是柔多情的词的发源地之一,《间集》传的很多小令就产于这个城市,梅也是本土自古就有的,便取了这书来看,读了十几页,二十好几首吧,却未闻到梅香浮动,如果到了,也是海棠与杏。想想也就明白了,在中国诗歌中,是作为文化符号现的,意象也者,先赋予意义,再兼及形象。所以,多情柔婉甚至靡的这些长短句中梅就很难现了。

当然,它们也都会在没雪的时节开放,在没雪的都市开放,比如成都这样的城市。

只因误识林和靖,惹得诗人说到今。

二十里中香不断,青羊到浣溪。

不受尘埃半侵,竹篱茅舍自甘心。

虽未描摹的情状,倒是写了宋代在成都看梅的地理。“锦城西”“青羊到浣溪”杜甫当年桃写诗也在这一带地方。是唐宋时来成都的外地名人依成都地理写好诗的地方。我也想在这几日,挑一个好太,有小风的午后,在过杜诗的万里桥某泊了车,沿当年的濯锦之江,向西而行。这些地方都是当年的城外村野,所以梅能开得“二十里中香不断”今天夹岸尽是楼房,虽然“香不断”已无可能,毕竟河的两岸十多年来,重新垒堤铺路植草栽树,景致颇有些可观之。有青羊所在的文化公园;有浣溪公园,和园中的杜甫草堂;有百潭公园。因此,河之两岸,定有梅星落其间。还想起某天开车过滨江路,依稀看见岸边有树白。正好下午雾散尽后了太,便沿江去寻那枝白梅。一路经过了许多红梅,和些急绽放的海棠,走六七里地了吧,在夕沉到那些树背后的时候,寻到了那树梅。远看是白,近了,却是一株树。于是,借这一天已经黯淡的天光拍了几张粉梅。这树梅已经盛开过了,准备凋零了,那些雄上的药已几乎掉光(都尽数授给中央的雌了吗?还是被风刮去到不知什么地方?)剩下的药也都从明亮的黄变成了黯然的

这是一月的最后一天,周日的黄昏,和这株粉梅的相会,无论是这一季,还是这一天,我都来晚了一

当年走锦城西,曾为梅醉如泥。

分类学上,梅和蜡梅又很不一样。蜡梅很孤独,一个品自成一科,就叫蜡梅科。梅却自一个闹的大家族——蔷薇科,和好多开好看的木本植桃啊,樱啊,都是本家亲戚。植学还讲,梅为五,那应是野生原的形态特征,如今城里园中旁,那些盛开着的,都是园艺,有单也有复。复者就是经过人工培植诱导的品。往哪个方向引导呢?当然是往使朵繁盛与闹的方向,于是复的梅便更要繁复地重重叠叠了。

古诗名句“前村雪里,昨夜一枝开。”矣,却不能让人知写的是蜡梅还是梅。因为两梅都是会在雪中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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