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人意料的是，在这些地块之间的小路上，看到了野开放！先是零星的二月蓝，四片蓝中透紫的构成规整的十字形。然后看到紫堇成片开放。一丛丛裂的掌状叶青翠，捧了一串串自下而上渐次开放的朵——植学上把这束叫总状序。这些地上的草本的，差不多让我把树上的李与杏都忘记了。太把空气和脚下的土壤晒得烘烘的，我坐下来，很安心地和这些草泥土呆在一起，嗅到了被香掩住的更绵长持久的草味与泥土味。要不是手机叫唤起来，我会在在下坐很长时间。如果说香叫人兴奋，青草与泥土的味却叫人安心。但是，朋友们已经超过我到了目的地赏杏了，我赶。

起赶到目的地，开的杏树站满了好几座低不一的丘陵。说实话，有了前面繁盛的李打底，就觉得前的杏不甚漂亮。来前过一功课，包括在百度上看了有上百张杏照片。也是一树树繁盛耀。但前这些杏树却不是这样，多站一会儿就看了缘故。这些杏新栽下没几年，都还低矮，而树冠经过不断修剪也不可能尽情开展。它们首先是为了结果而生的，观赏朵只是一附加价值，对于这些成群的，矮与间距都大致整齐的杏树来说，只是因，雄向雌授了粉，房受膨胀而成的果才是果。不过，如果不从整效果着，这些树上略显稀疏的还是相当丽的，这些白是白里透红的，白被紫红的萼映了浅浅的红。这也就是跟被绿萼映绿的李的明显区别了。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一普遍现象，但我暂且就这样来区别李与杏吧。

也是在这个公园的西南角上，一株红叶李上还斜伸一条比红叶李本的枝条更壮更黝黑的树枝，上面开满了白中泛绿的繁，正是去青白江的路上农民教我确认的李。显然，这一枝是嫁接上去的。红李叶的枝条蓬向上，而这一枝，却横斜来差不多伸到了人行上，引得游园的人驻足称奇。其实，嫁接已经是一很古老的园艺技术了。在北京开会，白天讨论严肃的问题，有时候讨论的气氛甚至比问题本更严肃，晚间上床看闲书调剂一下，其中一本叫《植的望》，作者迈克尔·波。其中很有意思地谈到植怎么样引诱人驯化它们。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对植真正的驯化一直要等到中国人发明了嫁接之后。”而且，作者还指了的时间“公元前2000年的某个时候，中国人发现从一树上切下来的一段树枝可以接到另外一树的树上，一旦行了这嫁接，在结合长来的树木上长成的果实，就会分享父母的那些特征。”嫁接后长成的果实我们当然已经吃过很多，但在这里，想说的是，我看到的那条枝上的李，却还跟我在农家地看到的一模一样，并没有把两不同的特征混合而产生一新的李。

转在北京就呆了两周时间，并未见到天到来的迹象，报上说，本该在本周未结束的供时间将要延长。前些天经历了一场漂亮的雪。那天在前海和一个老朋友一个新朋友小饮聊天，饭罢来，见湖上的冰面已铺上了一片薄雪，在城市朦胧的灯光下闪灼着微光。小雪飞扬中散步回饭店，经过一个胡同，遇到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棠胡同。那些老院中的海棠树在雪中耸立着，不甚明亮的路灯，照着枝苍劲的老树，还有飞舞的雪，还有狭窄长的巷，仿佛某记忆，某个似曾相识的梦境。

昨天，将要离京的夜晚，雪又开始飞扬，白天也一直下着，直下到午后我们到达机场。而在两个半小时后，走下飞机，在成都等候着的却是一场雨。气温十三度的情形下，那雨下起来就有些丽，而城的路上，看到桃、垂丝海棠、迎和紫荆都开得很闹了。树影重，鸢尾科的蝴蝶也在零星开放。

2010、3、16

这些年城里还有另外一叫红叶李的观赏树大量栽植。这些日，差不多就两三天时间，在公园，在新拓的路边，红叶李萌发两年以上的枝条上都也已开满了细碎而繁密的白。路边的树比果园中修剪得还整饬，但在公园中，还能看到这树很自然地生长，很繁盛地开放。和刚刚观察过的李相比，红叶李的形态更与杏接近，近看白，远观，却透淡淡的红，也是因为紫红叶、柄与萼片辉映造成的视觉效果。

金黄的油菜田中，蜂们快的嗡声竟传到我耳中。

这些开得我写候记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在浣溪公园中，离那群未经修剪，因此开得十分势的红叶李不远还立了一块木牌，回答了人们心里可能产生的一个疑问，既然植靠叶绿素行光合作用，那么，红叶李这些紫红叶会不会行光合作用呢？木牌上的文字告诉我们，即便是红叶李这样紫红的叶中还是有叶绿素存在，和绿叶树一样可以行光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