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只二十刚，她说她有二百多人次，也真叫疯狂。"

"那当然…"她低声说。

"什么病？"我转而问她。

"她什么模样？"我问。

"法律总得有一个界定。"

"她年轻漂亮吗？"她朝我使了个。

"后来，毙了。"

"我怕她不净，染上病。

"天知！'她叫。

"你没有问她为什么到这地步？"我问。

她撇了一下嘴。

"你其实什么都明白，"她回我。"人人都有，只不过她很不幸，她肯定过什么人，又得不到，就想报复，先在她自己上报复…"

"你笑什么？"她冲着他去。

"也就二十来岁，长得个朝天鼻。

"那她怎么还记得？"还是她问。

"严格的说，那里是没有的，我看过供词，但是诱好这就很难说了。

"你比法律还过分，连笑也？"他扭反问她。

"我不法律不法律。"

"可法律着你。"

他说他真有些可怜她，她穿得单薄，衣服都

"我要是落到那一步，就先杀了你！"你有那么狠吗？"他问。"谁心里都有些非常残酷的东西，"我说。

"诱好少女也没有罪？"

"你就那么老实？

"请了，只是没有睡觉。"

"你说说那汤面的事！让他判断判断。"

"这同教育没有关系。她不是女，只是心理有病。"她打断了。

律师和我都笑了起来。

"什么罪名？"他自问自，"还不是氓教唆犯，她不仅自己去，还带别的女孩去。当然，后来这几个也都有过这事。"

"那么她的动机？不是说她自己，她带别的女孩去，自于一什么样的心理？或者，有没有别的男人要她这样，或是给了她钱财收买她？"

"我还是不明白，"我说。

"没有。"

"看上去，你不会相信，平平常常，那张脸你甚至会觉得有平淡，没什么表情，不像放的样，剃了光，穿着囚服，看不她的材型，总之个不，圆圆的脸，只是说话没一顾忌，你问她什么，她说什么，不动声。"

"问题是她有没有诱或帮助别人的行为？"我说。

他说是一天夜里，下着小雨，街上只有极少几个行人。他看见路灯灯下站着个女人，便去试着招惹她。没想到还真跟他走了一程，路边上有个张着个大油布伞的卖饨馄汤面的担。她说她想吃碗面。他便陪她一人吃了一碗，他当时上没有带更多的钱。他说他没有同她睡觉，可他知随便他领她到那里她都会跟他走。他只同她在路边堆着的修下用的泥上坐了一会，搂住她聊了会天。

"她说她最初是好奇，去这舞会之前，她并没有经验，但一开了闸门，就收不住了，这是她原话。"

她不顾只穿着内衣，撑起胳膊，盯住问他：

"那有什么？不过就是一碗汤面。"

"什么罪名？"

"这还用问？你是作家。她自己堕落了，就希望她边的女人都堕落。

"你也想吗？"律师扭问她。

"女并不都只看钱，也一样有人情。"

"问题是能不能够上死罪？"这律师说，"我认为原则上只有杀人纵火贩毒犯才能判死刑，因为这造成了别人的死亡。"犯也就没有罪？"她爬起问。"我没有说犯投罪，我认为诱好是不成立的，诱是双方的事。"

"可十八岁以前难就没有？"

"你说你请她吃汤面了没有？"她打断他。

"这就是你们男人！"她愤愤然躺下了。

"得看少女的定义是什么，如果是十八岁成年以前。"

"这倒是真话，"她躺在被窝里说。

大家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我问：

"我什么？我又不犯罪，犯罪的都是你们男人。"

"那你老实代，你嫖过女没有？你说！"

"在那情况下…这都很难说得清，"她也说。

"怎么回事？"我当然好奇。

"她说她后来麻木了，她只计算次数。我见过她，同她谈过。"

"这我也问过，她说她只是同和她有过关系的男的一起吃饭喝酒玩过，她没收过别人的钱，她自己有工作，好像在一个药房或什么诊所里药，她受过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