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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3)

小妹那时候只有八、九岁,还在上小学。她拉着我们俩的手,拖我们去。正凡向我使了个,我便对她说:“同你妈妈说,我们改天再来吧。谢谢伯母了!”

妈妈,你快来看呀!我考取了!”

还是说五七年那个夏天吧。快快见我也考上了第一志愿,原谅了我对科学的背叛。他来祝贺我,我们便和解了。我们又不约而同谈到了正凡,便约好了一起去他家看他。

到大学以后,我看到了我的考分,确实是最分。可是我不知,我竟是一个幸运儿。尽我考分这样,我也完全有可能考不上。我母亲的这担心我后来才理解。我们学校的教务主任,就是在新年晚会上扮演新年老人的罗老师,他为我了一件好事。他把我父亲单位关于他的右派问题的材料在屉里压了半个月,才寄到招生委员会去。所以,转到学校的时候,我已经报到了。我是那许多不幸的孩之中的一个幸运儿。我这是后来从一个党员同学那里间接听说的。学校里讨论过是否把我退回去的问题,我们系的党总支书记为我说了话。他是个好人,五九年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到图书馆去当一名理员,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他,也许是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在我大学的时候,他替我说了话,大致是说我还是孩大学时我还不满十七岁,在中学论表现论成绩都好,既然收来了,还是留下吧。这样,我就被保留了学籍,可大学那些年的生活,对我这个幸运儿来说,却又是不幸的。因为我从一学校起,就背上了家包袱。

正凡向我们挥挥手,意思是让我们快走,我们俩便走了。转的时候,见小妹正缠住正凡,一个劲地嚷:“哥哥,明天我也要去爬山,我也要去!”

叙述者的话

我们都加快步伐走了。

母亲从楼上下来,她接过通知书的时候,手都哆嗦了,看完她就哭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哭?难凭我的成绩还考不取吗?她完全不必有这担心!我对妈妈说:“我早就料到了,我准能考取而且准能考取我的第一志愿。”我那时很骄傲。我说:“我是我们同学中成绩最好的一个,我们学校又是全市最好的学校,如果我都考不上,那还有谁能考得上?”

正凡烦躁地推开她:“没你的事!去,去!”

正凡来了,穿着个汗背心,显得若无其事的样。我们都不敢看他的睛,因为我们是幸福的人,而他不幸。我们约正凡一块去玩玩。正凡说:“去哪儿?”我想起爬山,就说:“爬天台山!”天台山在城外,有三十多里路。我们说好第二天天不亮就动,吃的、喝的由我们带,他就别了。快快说:“把你的画板带上就行了。明天早晨四钟到你窗上敲窗。”

正凡没有让我们到他家里去坐,我们知那天他母亲工厂里休假,正在家。可他妹妹来了,招呼我们说:“妈妈叫你们去呢!公和快快哥哥你们去呀!”

小妹却朝我们大声地叫:“公哥哥,快快哥哥,我也要去!明天带我去,哥哥不带我去。”

生活就是这样,有不幸,也有幸福;有痛苦,也有快乐;但生活中的痛苦与快乐,我觉得又都是的。你不这样认为?不认为痛苦也是的吗?只要这痛苦是尚的,是于一善良的心愿,痛苦我以为也。就是在那心情下,幸福的快快和公同时又受着他们的好朋友正凡的不幸。

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林中的一个不大的湖边,在山洼中间。快快说:“在地质学上讲,这应该是一个断层湖。”确实,湖,幽蓝幽蓝的,邃得有

小妹撒地说:“嘛不来?”

的话

的话

山,也海。海是壮的,可是我那时候还没有真见过海,只是在影片里,在绘画中,看到海那样开阔,气势澎湃,奔腾不息。我真正见到海还是在肖玲死后,我两次找寻过海。这之前,海在我心中只是个情的、单纯的梦幻,我并不认识它真正的面貌。而山的,由于我经常有机会登山熟悉的缘故吧,我当时觉得它又比海更细致,更丰富,给人多的情绪。有时候,你站在山上,看到起伏的群山,听着由远及近的松涛声,那受我以为可以和海比。当你穿过幽的树林,在荫下呼着腐烂的树叶的气味——腐烂的树叶有一香甜的气味,在松林里,松脂又有一清香——每当我呼到这气息的时候,就觉得心情特别宁静。这宁静,如果绘画的话,它是一调,和海唤起的那宁静是不一样的。海有时也唤起人心灵的平静,可是那平静,我总觉得是带着蓝颜的,是一冷的调,有单调的、孤寂的觉。可在树林里、荫凉下,你躺在枯树叶上,仰望着上在风中摇曳飘动着的树枝,望着从隙中透过的蓝天,或是几光,给你的那宁静,是很善良的。它唤起你对生活和对人们的,对友谊,对情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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