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节

车chang你得回答准确了，六公斤！够了，够了，我知dao你多少是够了。压力不够，制动阀就得失灵。

小号知dao。

车chang知dao，你知dao什么时候使用jin急制动？什么时候不能使用？你知dao怎样使用制动阀？知dao，知dao，你知dao多少？动用制动阀是为了避免出大的事故。动好是一功，动不好是一过。一个车chang不是到站送送货票的，他shen上担着整趟列车的行车安全！看发车信号机！

小号亮了：

车chang（挑剔地）红灯也是亮的？

小号绿灯。

车chang这叫“发车信号良好”叫“发车信号良好”！你好好说。

小号（大声重复）发车信号良好！

车chang这叫自我应和。都要出声，为加shen印象，免得自己走神，发错了信号。咱们手上这盏灯关系到铁路线的安全，不是三斤、五两、十块、八块的，就是把命搭上，你也赔不起！给司机发车信号。你把旗子打开！

〔车chang上守车。小号举旗、划圈。]

车chang（看见黑子）有乘车证吗？

黑子张师傅，您好。

车chang我问你有乘车证吗？

黑子我父亲认识您。

车chang我不认识你。

黑子（站起来）我是他儿子。

[小号上守车]。

车chang我知dao你是他儿子，你父亲退休，你ding替了？

黑子我姐姐ding替了，我在咱们车辆段货场上打临时工。

车chang没证件就下去！

黑子（嘻笑地掏烟）我敬您一支还不行？

车chang年纪轻轻的，就学会了这个。谁让你上车的？（对小号）你不知dao守车的规章？不准带闲杂人员！

黑子是我自己扒上来的。

车chang怎么扒上来的，怎么下去。

小号师傅，人家去三河坝采石场找工作，都是铁路职工的子弟。

车chang铁路职工光咱们局有几十万，谁没子女、亲戚、朋友？你带得过来吗？

小号我们是老同学。

车chang我就只认证件不认人。我当车chang二十六年来，就凭这条，还没出过一次重大事故！

车chang（转shen见车门后面坐在角落的车匪）这也是你让上的？

小号（对车匪）你下去吧！

车匪（一副可怜相）这老师傅，我提包叫人偷了…。

车chang找派出所去，我不是民警。

车匪（仍然蹲着，乞求地）说实在的，没钱打票了，钱和粮票都叫人偷了，我把包搁在柜台上，一转shen就…

车chang下去，叫你下去！

车匪（抱脚）哎！

车chang你再不起来，别怪我不客气了，（对小号）把他赶下去！

小号（吓唬他）你再不起来！

车匪师傅，脚歪了。

车chang小号发停车信号。

〔车厢晃动了一下，列车起动]。

车chang这车成收容所、医务站啦：（对小号）找你爸爸去，赶明儿你别跟我的班。

车匪您别怪这位小兄弟，我实在走不了，难为您了。咱不是那号白乘车的主儿，咱跑采购的，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