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玲玲出去玩了，屋里就哥哥一人。

他照例爱抚地对她微笑着，欢迎她回到家里来。

卢若琴先急着问：“家里出什么事没？”

哥哥笑了：“应该忌讳这样的问候！”他给她沏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说：“可能要出一点事，但肯定不是坏事。罢了再说。你先喝茶！”他看来兴致很不错。

卢若琴心里很高兴。她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用眼睛打量着这间她熟悉的屋子，她觉得这屋里似乎有了某zhong变化。是什么呢？她一下也说不清楚。屋里的东西看来没什么变化，没增也没减，都在老地方。一tao崭新的沙发，大立柜，半截柜，双人床，电视机，垒起的四只大木箱；tao间的门上，还挂着她买的碎花布门帘…

半天她才发现，是哥哥的shen上有了某zhong变化，不是衣着装束，也不是其他，而是jing1神状态。这zhong极微妙的变化，只有极亲近的人之间才能觉察到。她看见哥哥脸上忧郁的愁云消失了，苍白的chang脸盘上透出了淡淡的红run，腰板也ting直了，走路带着某zhong矫健，似乎有什么东西（激情？）从心灵的shenchu1往外溢。她记起了哥哥刚才说的话。

亲爱的哥哥到究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

吃罢下午饭，玲玲和她的一群小朋友在看电视。哥哥对她说：“咱们到后边ti育场转一转。”

她乐意地答应了。他们慢慢地踱着碎步，来到了ti育场。刚吃完饭，现在这里还没有什么人。他们在跑dao上走着，先谈论了最近报纸上的几条重要新闻。谈完这些后，哥哥突然开口说：“给你换个学校行不行？”

“为什么？”她有点奇怪地问。

他沉默了一下。点着一支烟后，他说：“我可能最近要…结婚了。”

卢若琴不由一愣。她很快把哥哥这句令她震惊的话和他的前一句话联系起来想一下。突然，颤栗像一dao闪电似地掠过了她的周shen。她哆嗦着问：“你和谁结婚？”

他仍然沉默了一下，说：“你大概能猜得着。”

猜着了！她眼前立刻闪现出高广厚痛苦的脸和小兵兵liu泪的脸——她的脊背上有一zhong患重感冒的感觉。

“你和刘丽英结婚？”她的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嘴chun。

哥哥点了点tou。“我这几年苦哇…现在玲玲也大一点了，所以…”他望着妹妹，脸上显出一副要求她谅解的表情。

卢若琴一下不知谈说什么。“真没想到…”她说不下去了。“我也没想到…”哥哥也说不下去了。“你难dao没想到高老师他有多么…”她难受地把tou扭到了一边。“正因为有这么个情况，我才想叫你换个学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