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咱两个都好！”他纠正说。

兄妹俩沉默地一前一后相跟着，去了县文化馆。

卢若琴放慢了脚步，说：“我今天不会走，但明天就得回去…”“明天是星期天！”“星期天也得回去。”她说。

今天她不留恋那个舒适的家。她带着儿，在属于公众的场所，尽情地陶醉在母间的那甜之中——这一切离开她的生活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一切使得丽英心如刀绞。可怜的孩！他现在本不能明白他的境——他很快就又得离开母亲了！大概在他长大的时候，才能明白这一切吧？那时，他能不能原谅他的母亲呢？丽英先抱他到商店里转。兵兵要什么

卢若琴琴没有被他的这副可怜相打动，她看了看他，说：“你在任何时候都想的是你！看来你好像为我好，实际上是为你好…”她有些刻薄了。

丽英一整天都抱着兵兵在街上玩。

“唉！”卢若华叹了一气，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说：“现在这社会风气实在瞎！光刀就能把人杀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卢若琴停住脚步，问哥哥。

卢若琴一下用牙齿咬住了嘴，泪在眶里旋转起来。她也把偏向了另一边，说：“我想不到这些谣言竟然能传到城里…”她突然转过，激动地问哥哥：“难你也相信这些坏话？”卢若华转过脸，说：“我又不是不知你！广厚那人我也知！他是老实人！再说，他比你大十几岁哩！可是，谁又能把这些造谣人的了！…若琴，你还是听我的话吧，换个学校！要不，脆别教学了，就停在城里，好好复习你的功课！”“我才不愿白吃饭呢！”她把嘴一撇。

“若琴！你谅谅我吧！我现在已经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县委正准备提我哩！你多少能给我顾面，不要让我再为这些事烦恼了！”卢若华痛苦地把两条胳膊摊开，咧开嘴，几乎是向妹妹央告着说。

若华赶也转过撵上来，说：“你永远是个孩脾气！你可别像上次一样，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你无论如何把节过完了再走…”看来谈话的主题今天是无法再行下去了。”

“那你就到五里湾去教书！”

卢若华沉默了半天，然后扭过，望着对面山，说：“有人传播你和广厚长长短短…”

她抱着兵兵，嘴不停地在儿的脸上、手上、发上、上，使劲地亲着。她和他逗着耍笑，里一直噙着泪。母俩玩着，走着，没有专门的目的地。

“我不！”她认真地说“我要是换了学校，在众人看来，我和老似乎倒真有什么说不清的事了。”

“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教书哩！”

“可以…”他无可奈何地说：“那刚才那些事，罢了咱再好好谈一谈。”卢若琴躁了：“哥哥！别再扯那些无聊事行不行？我烦得要命！”卢若华叹了一气，说：“那咱回去…”

“为什么？”“明晚上我们学校要开文艺晚会，附近的老乡也都要来看，”她接着说：“你能不能到县文化馆给我借个手风琴？你人熟！如果能借下，我明天可以托赶集的老乡捎回去。我明天还要带兵兵，怕拿不了…”

“那你也不想想，广厚现在好不好？他现在可怜死了！难这和你没关系？…”

兵兵开始时对她似乎有生了。但很快就比原来还恋她。他的两条小胳膊搂着她的脖颈，生怕她又突然失踪。

她用母亲的细心，把兵兵打扮成个小姑娘。她喜把儿打扮成这个样。她用红绳给他上扎了一小辫；用颜料给他染了红脸；把她买的好衣服都穿在了他上。

“扯到哪儿去了！你别再提那事行不行？”卢若华有恼火了。卢若赌气地转过往回走，她不准备继续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