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受若惊的下属却吱唔着,一个推诿着让另一个给田书记汇报。
田福军记起,昨天晚报上有一封读者来信,是作家协会一位诗人写的,说他在这个杂货店买了一只烧的铝壶,刚用第一次就漏
,并且在信后面还写了几句讽刺
的打油诗。记得那位诗人的名字叫古风铃?
“让吴师把车开到东大街骡市
来。”他对秘书说。“农办张主任和农业局江局长正在办公室等着你呢!”秘书在电话上告诉他。
“知了…”
“嗯…我们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跑到里去纠缠人家。那天我们一下飞机,就要了辆
租车直接去了
里,找到了主
司,可人家快下班了,正副司长都不在,只留个办事员,那位女办事员问我们有什么事,我们就照实说了…“本来,我们是找司长,没想到那位女办事员问我们得多少?这下我们才赶忙说了咱们市的困难,并打问了这位女办事员的住宿
。人家给我们写个地址。
“怎搞到的?”他把他们让沙发,兴奋地问。
其实,那只铝壶是古风铃的人买回来的。她是个小学教员,过日
很仔细。当时见那只壶漏
,竟急得哭了。诗人吼住了她,说:“这是个
事!才几块钱的东西!叫我给晚报写个稿
,即扬了他们的臭名,再赚它几块稿费,不照样能买只新的?”于是,他便写了那封“读者来信”结果,杂货店赶忙登门将坏壶换成了新壶;而那封“读者来信”的稿费也确实能买两只新铅壶。“你看,一只坏壶换了三只新壶,怎样?”现代派诗人用现实主义方法创造的“杰作”使他那实用主义的老婆破涕为笑…现在,行走在大街上的田福军,又走
了另一家个
店铺。他想
支烟,但
上没装火柴。
“去了北京?”
农办主任和农业局长正在等他。
“我估计你们还没有解决化问题吧?”田福军焦虑地问他们。今年郊县所用化
缺,到
都在告急,田福军为此对农办和农业局的的领导发了火,让他们想一切办法解决化
问题!
“三万吨。”农业局长说。
“买盒火柴。”他对那位用肮脏绳把石
镜拴在光
上的店主说。
他先去了市商业局,然后带着正副局长又去了火柴厂的仓库——都是为了解决火柴问题。
“这就好。”田福军表扬说,随即转了这个杂货店,继续往市委那边走。
不到五分钟,他就在骡市
坐上了小车。
他转来,走
旁边一家国营副
商店。一打问,也没有。
田福军索不回市委去了。他走到街上的公共电话间,要到了他的秘书。
唉,真是的,就因为这大城市的事繁琐,吃喝拉撒都要,使他快成个罗嗦的
家婆了!即是这样在街上行走的时候,他也留心什么地方不顺
,随时准备纠正。当他路过一个杂货铺的时候,便不由抬
望了一
牌匾,见上面写着“日新杂货店”嗯,对着哩,就是这个铺
!
我们心想,只要留地址就有门!这样,我和张主任晚上就上她家登门拜访了一回。没想到这位女同志就是司里化
调拨的,
上就从内蒙古给咱们调了三万吨。当然…我们把所有带的名贵土特产都送给了这位女同志…”农业局长叙述完这个买化
的“故事”后,脸通红。
此间顺便提提古风铃买铝壶的事。
“搞到了…”农办主任小声说。
啊呀!火柴断了这么多天,他怎么不知呢?
“让他们过一个半小时再来!”
那店主从镜框上面白了他一:“你再找一下,看这几天哪里有火柴哩?”
田福军一愣,问:“没火柴了?”“早断了!”
田福军现在便顺路走了这个杂货店。
他当场决定:把所有库存火柴,全
拿到市场上去!他批评商业局长说:“你怕脱销,把火柴压了那么多!你压的越多,人们买不到火柴,买的人也就越多;这是无谓地制造
张局面!让营业员给顾客讲清楚,这几天一人只准买一盒,就说先用着,火柴
上可以解决!”
这是个集单位。经理和售货员
上认
了他是谁——他们早在电视上就认识了市委书记。
田福军一亮,问:“多少?”
田福军同时又在市火柴厂给黄原地委书记呼正文挂了个电话,让他把黄原火柴厂的火柴给这里支援一分;然后指示惊慌失措的商业局长到外地组织货源…上午九
半,他走
了自己的办公室。
挑剔得多些,别人才会少挑剔他。
“我的天!”田福军冲动地从办公桌后面转来,笑呵呵地握住了两位下属的手。
最后,农业局长只好开说:“我们两个亲自跑了一趟北京。”
田福军一开便询问报上读者来信所提到的那只铝壶。经理立刻告诉他,他们一见报,昨天晚上就带了一只新壶,亲自到那位用
家里替他换了,并且还
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