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明白

春水看着瀑liu爱此时的模样，那张让人恶心的面ju和那mao骨悚然的声音，心里一番的复杂，也不知是为了昔日的好友可惜，还是为了什么可惜。当下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tou说：“爱，我们别打了。”说完就把斩魄刀插回刀鞘里，走到一旁拣起斗笠从新地带在tou上。

瀑liu爱听到这话，原本猖狂的笑声顿时停住，那双被灵压染过的黑色眼睛直盯着春水，直到过了会儿，才问dao：“春水，你这是什么意思？”此时说话虽然还是那样mao骨悚然，但是春水知dao瀑liu爱已经清醒过来了，不再象刚才那样迷失了自己的理智。

春水又是叹了口气，整理了下shen上的衣服，才缓缓地说dao：“我不知dao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你知dao此时的你已经不在是死神，更也不是虚了你知dao吗？”

黑色的大眼睛顿时半眯了起来，杀机一闪而过。瀑liu爱轻声哼dao：“你到底想说什么？”

春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tou看着空中的那lun明月，半响后才叹了口气，低眼看着瀑liu爱。“我只是想问你，你的心在哪一边？是尸魂界？还是虚圈？”

“哈哈，真是可笑。春水大叔，现在连你也开始想劝我回去了吗？”

见瀑liu爱再次狂笑起来，春水没有多说话，因为他听得出来那笑声里的寂寞、孤独。

“我不是想劝你回来，虽然我知dao你当初离开的原因是中央四十六室想要剥夺你鬼dao众众chang的权力，所以才诬陷你的。但是我知dao现在的你，原因已经不是为了这一个了。”真不愧是外表放dang不羁，而内心谨慎细微的京乐春水，只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看出了瀑liu爱心中所想。

瀑liu爱沉默了，没有回答。春水说得没错，当初的原因与此时的原因已经不同了，因为当初的自己与此时的自己并不一样。其实瀑liu爱也累了，从他得到上辈子的记忆起他就已经感觉到累了。虽然尸魂界并不是他的家，但是在这里有chu3森桃，有冬狮郎，春水，涅茧利等等等美好的回忆。

“小爱，难dao你已经忘了本shen的自己吗？”

如果不是自己，小梦也不用跟着自己离开尸魂界，过上人人喊打的日子。如果不是自己，给桃子，小白，还有绯真姐痛苦。如果…如果…

“但是这世界上并没有如果。”瀑liu爱的眼一热，眼泪顺着坚ying的面juliu了下来，他依然放声地痛嚎dao：“即使有了如果那又怎样，本来尸魂界也不过是个tiao板，一个游戏里的低级场地。为什么我会对这里留念，为什么…”

春水并不知dao瀑liu爱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些并不重要。可以看出瀑liu爱并不想过此时的生活，并不想。春水心思转了几下，忙出声安weidao：“没关系的，小爱。一切都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都可以的。”

“不可以的，在我和银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一切都就不可能的了。”瀑liu爱在心中也很想问市wan银，问他为什么想到回到那个该死的地方，为什么为了那个虚无的东西就要把这一切全都毁灭掉。但是他不能问，因为这是以前两人同时定下的誓言，并不能反悔，不能的。

春水愣住了，他可以看得出瀑liu爱的心中对这虽然犹豫不决，但是在心里的最shenchu1，他依然还是报着这坚定的态度来面对这世界的，所以在多说什么也无意义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很快的，时间纷纷liu逝而过。还是瀑liu爱先恢复过来，他伸出ca掉还残留在面ju上的泪痕，看着手指上还shishi的水纹，顿时笑了起来，说：“没想到我竟然失态了。”

“恩。”春水也回过神来，淡淡地应了句。脸上也是gu莫名的情绪，也不知dao在想些什么。

瀑liu爱叹了口气，脸上的面ju变成灵压迅速地散去，苍冥瀑liu也变回原来的样子，瀑liu爱把他插回去后，看了眼春水，然后转tou对旁边虚无的空间说：“草冠。”

果然，草冠的shen影下一瞬间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