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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详红楼梦(2/5)

地方是只有补加,没有删去之理,正如第二十回李嬷嬷骂袭人“好不好拉去”全抄本无下句“一个小”庚本后来又重一句:袭人先还分辩,后来听她说“哄宝玉妆狐媚,又说等,”哭了。全抄本此作“哄宝玉妆狐媚等语”可见前文缺“一个小”不是抄漏一句。这警句也决不会先有了又删了。

作者原意,大概是将袭人与黛玉晴雯一例看待,没有形相的描写,尽量留着空白,使每一个读者联想到自己生命里的女。当然无法证明全抄本不是加工删去袭人的描写与赞黛玉绝的一段,只能参考其他早本较简的例

“…乃泣涕念曰:──诸君阅至此,只当一笑话看去,便可醒倦。──

袭人自第三回场,除了“柔媚俏”四字评语(第六回),我们始终不知她面长面短。这是因为她一直在宝玉边,太习惯了,直到第二十六回才有机会从贾芸中看她的状貌。全抄本上没有利用这机会,也许是起初没想到,也许是踌躇。事实是我们一方面渴想知袭人是什么样,看到“细挑材,容长脸面。”不知怎么有失望,因为书到二十六回,读者与她相已久,脑里已经有了个印象,尽模糊,说不,别人说了却会觉得有不对劲。其实“细挑材,容长脸面”八个字,已经下笔异常谨慎,写得既淡又普通,与小红的“容长脸面,细巧材”相仿而较简,没有“俏丽净”、“黑真真的发”等。

俞平伯特别提第七十七回晴雯去后,宝玉与袭人谈话“袭人细揣此话好似宝玉有疑他们之意”庚本、甲辰本作“疑他”此本多一“们”字,同戚本。“‘疑他们’者兼疑他人,便减轻了袭人陷害晴雯的责任。…关系此书作意,故引录。”

第十九回回首,庚本有元妃赐酥酪,宝玉留与袭人,全抄本无。宝玉访袭,说:“我还替你留着好东西呢。”直到后文叙丫阻止李嬷嬷吃酪,说是给袭人留着的,方知是酥酪。这样写较经济自然,但是这酪不是元妃赐。脂批赐酪:“总是新妙景。”又关照上回省亲,决不会删去这一

这两句夹在“念曰”与诔文之间,上下文不衔接,与前半的几次笔不同。如果是批注误抄为正文,脂批也决不会骂这篇诔文为“笑话”但是宝玉作诔时,作者确曾再三自谦:“宝玉本是个不读书之人,再心中有了这篇歪意,怎得有好诗好文作来…竟杜撰成一篇长文…”“诸君…只当一笑话看”一定是自批。全抄本删去批注,因此这自批没有误正文。

宝玉与袭人谈,正暗示她与麝月秋纹一党“疑他们”当然是兼指麝月秋纹。宝玉与袭人关系太,不能相信她会去告密,企图归罪于麝月秋纹,这是极自然的反应。同时事实是这几个人里只有袭人有虚心事──与宝玉发生了关系──谅她不至于这样大胆,倒去告发惹祸,不比她手下的人,可能轻举妄动。这层心理也没能表达来,不及“疑他

全抄本第二十六回没有借贾芸中描写袭人。回末黛玉在怡红院吃了闭门羹,在外面哭,没有那段近于沉鱼落雁的描写与诗。

芙蓉诔前缺两句笔,似是全抄本年代晚的一个证据。原文如下:

此外芙蓉诔缺数句,包括俞平伯曾指为骂袭人的“钳诐,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同回姽婳词也缺两句,显然是抄漏的。也许因为这缘故,他并未下结论,将芙蓉诔缺“悍妇”与“疑他们”连在一起。

维太平不易之元,蓉桂竞芳之月…”

同回宁府人画一节,庚本有两行留空白:“因想这里素日有个小书房,名…内曾挂着一轴人画,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闹,想那里自然…那人也自然是寂寞的。”全抄本略同戚本,只作“因想那日来这里,见小书房内曾挂一轴人,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闹,想来那里人自然是寂寞的。”末句不够清楚,需要解释:因为闹,所以没人到小书房去。庚本的底本一定是在行旁添改加解释,并加书斋名,尚未拟定。改文太挤或太草,看不清楚,所以抄手留空白。

所以全抄本也没有第七十四回的“为察情,反得贼赃”这八个字一直不确定是批语还是正文。“谁知竟在画箱中搜一大包金银锞来奇为察情反得贼赃…画只得跪下哭诉真情说这是珍大爷赏我哥哥的”(庚本)回末尤氏向惜说:“实是你哥哥赏他哥哥的,只不该私自传送,如今官盐竟成了私盐了。”宁府黑幕固多,如果是尤氏代瞒窃案,一定又是内情复杂,最后即使透,也必用隐曲之笔。而一开始刚发现金银,作者就指明是贼赃,未免太不像此书作风。──倒是画供词是“真情”又与这八个字冲突。这八个字想是接上文“奇”字,是批者未见回末尤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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