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北京小chang城，大酒

小chang城酒家的店面真的很chang，五张chang条桌子从东到西连续摆成changchang的一溜，周围坐满了三十多个各色男女，丝毫不影响酒家其他客人进进出出。

这个二零零一年春节前夕的大酒局是一个zuo电子书的网站组织的，请的都是知名作家，我一个都不认识。二零零零年春节，网站正火的时候，他们春节团拜的酒局是在人民大会堂办的。一年下来，旧钱烧得差不多了，新钱还没到来，于是强调zuo事要低调，找了一家公司写字楼附近的小馆子。

前两年我在美国上MBA的时候，百无聊赖，写了我第一个chang篇小说，内容和小红、小白、辛荑没有多少联系。我辗转托人找到这个网站的主编王han，他看了说，好东西，绝对大气象，这个电子书网站正在转型，要走网上和网下结合的dao路，他说，他决定把出版我这本小说当成公司转型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bu分。

王han主编邀请我春节前见面，签合同，顺便吃个饭。一桌子三十多个人，他是我唯一一个认识的。其他的人，男的基本都ting老，女的基本都ting小，我想都是吃文字饭的吧，介绍时，无论男女，我一一点tou或者握手，叫，老师，说，久仰久仰。

酒局从下午五点钟开始，现在已经是十点了。吃残的饭菜撤掉，新的菜还在陆续地上来，川粤鲁淮yang湖南贵州，什么菜系的都有，都像味jing1一样鲜美，都像jijing1一样鲜美。空啤酒瓶在旁边已经堆了四箱，和某些小个儿女作家的xiong口一样高。因为谁也不认识，不知dao聊什么，我在和左边一个中年白圆胖子以及右边一个中年黑圆胖子闷tou干小二锅tou。这是四年以来，我第一次重沾烈酒，发觉二锅tou还是只适合干杯用，把人迅速搞高或者搞倒，迅速分出彼此抗酒jing1击打能力的高低，如果慢慢品，二锅tou比福尔ma林更难喝。

左边的白圆胖子说二十年前他上大学读英语专业的时候，是个清癯的白衣少年，对面坐着喝酸枣zhi的一个nong1妆少女表示严重不信，白圆胖子从kudang里掏出钱包，过程中lou出比脸更白的肚pi，微微带mao。钱包里的确有一张旧彩照，和他的shen份证在一个夹层，里面一个麻秆一样的少年，dai大黑眼镜，穿发黄的白衬衫。我从不主动看电视，好像还是在电视里见过这个白圆胖子。他的广告有一个特点，看过之后，对他的印象非常shen刻，但是从来记不住广告试图推销的是什么。其中有一个广告，他好像演一个中年男人，表情极其庄重，好象急于证明没有和演妈妈或是演女儿的演员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似的。另一个广告，他好象跑到一个ju大无比的胃里去折腾，他穿一shenjinshen衣，饱满而灵动，特别是一脸坏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个jing1虫。

右边的黑圆胖子比白圆胖子害羞，刚坐下来的时候几乎不说话，小二锅tou让他慢慢从壳里钻出来。一个小二锅tou之后，他的表情开始舒展，两个小二锅tou眨眼睛，三个小二锅tou哼小曲，四个小二锅tou开始抓旁边坐着的姑娘的手。姑娘误以为他喝高了，也不恼，也不把手抽出来，任由黑圆胖子抓着。黑圆胖子把喝空的小二锅tou瓶子整齐地在他面前摆成一排，我问，我们为什么不喝大二锅tou呢，反正你我几乎已经喝掉了两瓶大二锅tou。黑圆胖子反问，你为什么用避yuntao而不是大塑料袋？我说，真有dao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也把我喝空的小二锅tou瓶子在自己面前摆成一排。

透过绿莹莹的小二锅tou瓶子，我看到changchang的酒桌对面，男男女女的脸，有些变形，眼睛越过他们，我看到酒家的玻璃窗hu，窗hu外的麦子店西街。街上偶尔职业女xing走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