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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洗车(2/3)

年后她才来见我,让我知,我说:“我初中就知你有宜男相,一定能当英雄母亲。”随之兴奋地抱了她一下,她香气扑鼻。回家后老婆说我上有一邪恶之气,她仔细嗅我的鞋、西装、衬衣、内和袜。十分钟后她全起了大块的风疹,象小时候蒸漏了糖的糖三角。她告诉我她香,她说我不如杀了她,她拨电话给她爸爸:“救命!”她爸爸是公安局长,常年扎掌宽的板带。之后她后悔说应该先闻鞋和西装,停二十分钟,然后再闻衬衣和内。如果她是在闻内之后起的风疹,她会让我成为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好在还有酒吧可以喝酒。我喜坐在洗车里一个固定的黑暗角落,要一瓶燕京啤酒和一个方,从角落里看得见酒吧里的各路人。我觉得酒吧象个胃,大家就着酒消化在别消化不了的念,然后小便去,忘记不该记得的东西。浸了啤酒,我脑里的畸胎思绪飞扬;泡酒吧的日长了,它渐渐变得很有经验。它的天分辨得那些是,那些是鸭,那些是鹅,那些是同恋,那些是毒者,那些只是北京八大艺术院校来结匪类的学生。毒的比较好认,他们的脸上泛隐隐的金属光泽。有些影、膏想模拟这效果,但是不可能学得象。化妆品的光泽只有一层度,毒者的颜来,从血来,从骨里来。同恋不好认,没有一个固定不变的模式,常常会闹误会。一只耳环可以只是因为自己兴,涂膏可能是任的女友即兴而为,关键还是要看睛,睛里的媚态和贴。悠然心会,妙难与君言。我静静坐在木椅里,音乐和人声象般在我脚下起伏,松柏、、香、薯条和人气在我周围凝固,粘稠而透明,我象是被困在琥珀中的蜘蛛,没有到人世间的一切有力的东西悄然而至。其实这个世界也是个胃,我们在里面折腾,慢慢消磨,最后归于共同的虚无。这个世界什么也不记得。

偶尔有来和我搭讪,我穿意大利名牌的衬衫,那在永安里的秀服装市场还没有盗版;这块的大多见过洋枪洋炮,品味不俗。有的很直率,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走过来,随手拽一把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一坐下。奇怪的是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在桌地下,渗过轻薄的丝袜,我觉到她度,她的发蹭着我的脸,可是我已经过了会脸红的年纪。她的粉涂得不好,暗淡的灯光下颈不是一个颜,想起上大学时用绘图件玩的闹剧,把男教授的脑袋扫描后安到不知名的女上,除了颈隐隐一条界线,其它浑如天成。有趣的是,那个无聊至极的脑袋上优后,平添一诡异的生动,怒态变得有如嗔,呆板变得迷离。她烟,从鼻孔里,然后透过烟雾冲我一笑,说:“你要是痿,我可以陪你聊天,我参加成人考,学过心理学。”我翘起兰指,很妩媚地一笑,说:“我们是同行,你丫。”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难免会有几个脸熟的男人,都是苦命人。偶尔打打招呼,一起喝一杯,各付各的帐。这样的聊天很少涉及彼此的情况,不谈公司的存销,我们讨论女人的真假。如果认定是假的,再讨论是的手术还是使用了罩。无论是手术技术还是罩的工艺,都是一天比一天,我们的争执越来越多。有时候争得凶了,各持己见,如果争论的对象是,就打赌。把姑娘叫过来,请她喝杯酒,让她当裁判,输的人付酒帐,有趣的是,这情况下,姑娘们都真诚坦白,绝不作假。极少见的情况下,我们也搞错。有些人表面风内心娴静,虽然有态,但是绝对是本分人,教初中政治,社会主义神文明建设什么的,或是在某个著名的百货公司卖床上用品,不过偶尔被上司扰一下。我们也会请她喝杯酒,然后建议她行,听从心灵的召唤,走一条别人不常走的路。兴致更的时候,会帮她设计,教训她不规矩的老板。比如她一拉帘,就表示有情况,象过去革命电影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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