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永乐五年

按照最简单的形式，世界可以通过时间分解。一个人的世界，可以分为二十四小时。在二十四小时里，我吃饭，我念书，我睡觉，我无yu无求，我浑浑噩噩，我得大自在。我的前女友在还是我女友的时候，她笼罩在我的二十四小时里。

我们到地下一层的医大食堂吃饭，医大食堂和北大食堂不一样，卖饭和卖菜的窗口分开。我左边的窗口买饭，我女友在右边的窗口买菜。我问我的女友胃口好不好，胃口好时，两个人买八两饭，胃口不好时，买六两，我胃口通常不好，我女友胃口总是很好。然后我们坐电梯回到我女友的宿舍，她的宿舍常常没人，她的宿舍总有能让难吃的rou片大椒土豆变得好吃的东西：榨菜、rou松、腐ru、腌椒。我们一边吃饭，我一边胡说八dao，她一边微笑着听着。我好象老在说话，zuo不到孔丘教导的“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我消化不良，想象力丰富，偶尔感觉空虚；所以我骨瘦如柴，chang期睡眠不足，放pi通常很臭。我女友很快吃完，从挂在窗hu外边的塑料袋里拿个苹果，开始削pi。宿舍没有冰箱，天冷的时候，我女友把水果用塑料袋装了，挂在屋外。削好pi的水果一切为二，我们一人一半，吃完，我女友去洗碗。我女友告诉我，五层是女生宿舍，女生盥洗室，男生进去不好，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干，呆着就好。我女友回来，手还是shi的，我们吃饱了，宿舍里很nuan和，我们锁上门，我们搂搂抱抱，互相抚摸，我们象两只小兽，但是我们遵守人类的规则。她穿着厚呢子裙，我穿着运动ku，我们研究彼此的结构。我很快ying起来，我发现我女友的rutou也能ying起来，但是下shen却渐渐柔ruan。我推断，我的小弟弟和我女友的rutou是用相近的材料制造，它们的组织里，有相近的受ti，所以通过看到非礼的景象或是互相抚摸，神经活xing物质分mi，受ti被激活，于是血脉怒张；但是，我女友的下ti却渐渐柔ruan，那或许是另一zhong结构类似、功能相反的受ti在起作用。我对我女友说人真是奇妙呀，世界真是复杂呀。我女友说，那让我们犯犯坏吧。

我们去七楼自习，我们带着全tao装备，我带着英汉医学词典，我女友带着nuan壶。我们坐在一起，我们坐的时间很chang，从下午五点到午夜一点，几年如此。七楼的椅子是人造板的，冰凉生ying，我女友feng了两个棉垫，一个是牡丹花图案，一个是米老鼠。我女友让我挑一个垫在pigu下面，她说米老鼠不错，朝气蓬bo。我说只有女生才用棉垫，我又不来月经，不用担心受凉痛经；我用，辛荑会笑话的，男生只有厚朴才上自习用垫子、睡觉前用水，我不垫。我女友把两个棉垫都自己垫了，平时牡丹花在下面，米老鼠在上面，朝气蓬bo；来月经的时候，米老鼠在下面，牡丹花在上面，han义丰富。我常常趴在课桌上小睡，冬天桌面冰凉生ying，我接chu2桌面的手一缩，我的女友在我手底下垫进米老鼠棉垫。我的piguchang期坐在冰凉生ying的人造板上，变得同样冰凉生ying，没有弹xing，黑不溜湫；我女友也是chang期坐着，但是她的piguchang期以来，还是象牡丹花一样jiaonen鲜艳，象米老鼠一样朝气蓬bo。我问我女友，同样是坐着，为什么我的pigu象砂纸一样cu糙，她的pigu却还象丝缎般柔ruan。我女友告诉我，她洗澡之后全shen涂油，包括pigu，特别是pigu，要上重油。我闭上眼睛，纵极想象，这个洗澡之后全shen涂油的景象非常非礼，让我坚ying无比。我下定决心，让我的pigu也变得象丝绸般柔ruan，我不仅洗澡后在pigu上涂油，我每次洗脸都涂，但是毫无效果。我女友说，我的pigu不是一天之内变成砂纸的，也不可能在一天之间变成丝绸。她很奇怪，我又不靠pigu横行天下，为什么还要在意它象砂纸还是丝绸。我女友的习惯健康，每隔一小时，她提醒我，放下书，极目四望，放松眼睛，别看自习室里tou发洗得顺顺的女生，要看窗外的chang安街、远chu1的天安门。我女友从书包里拿出珍珠明目ye，自己先滴，然后闭着眼睛把药瓶递给我，我也滴，我俩一起泪liu满面，好象很感动。每隔三小时，我女友说，出去走走吧，久坐伤气。我们漫步在昔日王府的花园中，花园里没有丁香树，不能数丁香花的ban数，但是花园中有玉兰，有光线湮灭的角落。我对我女友说，这个园子鬼气太重，空气密度好象都比其他地方大，我常常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拍我的肩膀，我常常古怪地ying起来。我对我女友说人真是奇妙呀，世界真是复杂呀。我女友说，那让我们犯犯坏吧。

我和我女友总没有太多机会安安静静躺在一起睡觉，所以我很向往那zhong时候。我喜欢和我女友睡在一起，她的naitou会ying，她的pigu象丝绸般柔r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