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灿烂

方可以霸占而又让邻里说不什么，让街办事找不麻烦。每四天联络一次所有心关系，询问小区规划三环路改造污治理亚运会申请以及党政要员的变更情况。每五天我洗一次澡，检查我的发修理、指甲修剪、耳屎清除。每六天调解一圈邻里的关键矛盾，提醒大家雨天收衣服，说一些诸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烟消云散。七十岁的老跟小孩一样，跟小猫小狗一样，看见新媳妇喜，喜后不不顾妄图爬灰，都属于正常范围。在理解的基础上落实行动，先剁老摸新媳妇的手，再剁他的小”之类的话。每七天重新布置一回家，衣柜由东搬到西，写字台由南搬到北。老妈察一切，在一切中发现当时的最弱一环，然后采取行动，然后再察，然后再发现，永远在忧国忧民，永远在行动。有这能量的人，要是多有几分姿，就是陈圆圆、柳如是，要是生在古代或是战，就是圣女贞德或是女巫婆。老妈姿平平，生长在社会主义光下，所以老妈写商业计划。老妈的商业计划清辞简旨，没有杂碎，商业模式里讲的是如何贱买贵卖，财务分析里讲的是投多少钱多少时间后收回多少钱。我老妈和张国栋的老妈合伙，贩卖银耳和闪光雷。两人努力的结果是，本来在北方颇为金贵的银耳很快比传统的黑木耳还便宜了，北京市区没两年之后就明令禁止燃放烟炮竹了。至于贮存在张国栋床下的闪光雷，有一天轰然炸响，实现了张国栋用火药把床炸飞的梦想，张国栋也几乎成为那个上绑了四十七只火箭尝试升天揽月的万第二，这是后话。

心神忙了起来，国民党女特务也很少钻我的被窝。有一回钻来，还是了一脑袋卷，上了厚厚的油，结在上像是铺路的沥青。但是手里的小手枪或是避等等古怪东西不见了，女特务手上拿了一把三角尺，不不慢地说：“我向前走三步，我向后走四步，我一共前了负一步。”一遍又一遍。我说，你烦不烦呀？她换了句台词，还是不不慢地说：“从三角形的垂线，以这条垂线为辅助线。”我动了一个心，我问：“女特务阿姨，中考的作文题目是什么呀？”女特务继续不不慢：“《游园有》。”我叫喊，去你大爷的，然后梦就醒了。中考时，作文的题目竟然是《游》，我写“公园一角，有个池塘。池塘边一棵柳树，池塘里一条金鱼。我好似底鱼努力上，老师和学校好似池边柳将我指引，为我挡风遮雨。”我的作文得了满分，托这个满分的福，我的分数上线了，了朝区这所惟一市重中学的中，彻底粉碎了七八个年资老师把我清理门的谋。

中考过后，好些初中一块混的兄弟没上成这所市重，可是刘京伟和张国栋竟然都在。刘京伟的爸爸那时就已经是什么董事长了，我过了十年之后才分清楚董事长、总裁、CEO和总经理之间的差别。张国栋临场发挥比我还好，除了作文没我，其他科目的分数都比我。张国栋没有后路了，要是考不好，分到我们隔那所臭名昭著的白虎庄中学，他就死定了。我们和白虎庄中学狠狠地茬过几架，张国栋手没准，总往手重那边偏，把隔中学的一个小胖几乎打残。而且张国栋个太，一米八五立在那里，瘦得旗杆似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挑的，把所有黑账都记在他上。那边早就放话来，叫张国栋走路别落单儿，天黑别门，关好窗。刘京伟笑说，张国栋，你到了隔中学，就从凤尾升级成了，老师就把你当成心腹了，你就当三好生了，定期还有奖章和奖状，还有女生偷偷慕，一边习题一边想着你一边添上嘴。张国栋说：“我是你大爷，我拜你为师，我拜大觉寺的和尚为师，我送你两双袜，我送大和尚一对

我理解了，女特务、女氓、女混混、女妖都是我们的好帮手。我当时下决心，如果将来决定当个文学大师，一定养两只母狐狸激发灵。后来我元的外汇期货，为了看纽约和敦的盘，昼夜颠倒。我那时也养了个小狐狸在我的酒店间里，小鼻尖尖，小，腰细而缭绕，而饱满。最好的是她的嘴，上有倒钩，跟猫和老虎似的。她天生知上所有重要位和经络走势，如矢，认准，想让你来你就来，想不让你来你就不来。我想不明白大盘的走势，早上五钟，她醒来“是买还是卖空？”我问。小狐狸睛睁也不睁叫一声“买你大爷！”我就买。“卖空你大爷！”我就卖空。狐狸毕竟是狐狸，十次有九次是对的。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