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家皆大喜。

新喜只好将钱收起：“好，以后再说，吃！”

新喜也快：“！吃！”

公社周书记仍不断下来检查工作。周书记一来，新喜就打扫打扫三间瓦房，得不气，然后陪周书记在那里坐，给他汇报工作，然后一块吃小。周书记这人抓工作有魄力，当没有架，见谁都下自行车说话，就是吃些小。最后捎带上新喜也吃小。这时村里的村务员换成新喜一个本家侄叫三筐。周书记一来，三筐就去瓦房里收拾小。三筐很会整治，小公一刀抹死，开里一过，一把捋到，就成了光的；然后剁剁，搁些大料、胡椒、盐、辣，两个小时下来，新喜工作汇报完了，也炖烂了。

老二老三倒说：“吃吧吃吧，些个瓜果，吃不得了？”

新喜支书当了两年，有了些变化。由于村里实行了砍粱和坐飞机，村里秩序安定，事情不多，新喜开始发胖，开始发。由于行动不便，他本人不再砍粱好事，让别人砍，他不砍，他在三间瓦房里通过小喇叭吆喝。同时委托一个叫恩庆（以前一块砍粱好事的同伙）的，选他一个副支书，让他带着大伙砍，他再回到瓦房里睡觉。第二天盆也不泼，得瓦房里气。大家倒没说什么，时间一长恩庆有些不满意。有一次恩庆说

“新喜仁义，不是白狼，吃吧也就一些瓜果！”

这时村里仍不断发生些兄弟斗殴、婆媳吵架、孤老、破鞋、盗贼一类案。新喜也有办法。他不搞染和封井，而是一律开斗争会，坐飞机。谁当孤老破鞋盗贼就通过小喇叭传谁，让他（她）到村西土庙前坐飞机。这比染和封井还用，社会秩序上本好转。大家又说新喜：

“老二老三，今天吃了你一些瓜果。”

“新喜，这是办公室，别得太气！”

“吃吧吃吧。”新喜让着。

厉害啦！”

公社周书记常组织人来参观。新喜将村西土庙扒了，新盖了三间瓦房。开会或让人坐飞机，就在瓦房前。有时新喜晚上不回去，就住在瓦房里。

渐渐吃小吃顺了嘴，周书记不来时，新喜自个儿也吃，也将村务

以后大家都迎他去吃。不到谁家后园里，这家还不兴新喜，以为什么地方有了不合适。没有瓜果树的人家，赶栽瓜果树。连老孙孬舅小路宋家后代一五类分，每到该摘瓜果梨桃，都主动送一些给新喜，新喜也不说看起谁看不起谁，一律收下，说：“我这人从小养成的病，吃些瓜果！”

“不过新喜，这你得钱！”

以后老二老三再找新喜办事，新喜也痛快给办，不说别的。大家反倒说新喜仁义：

“多亏新喜，申村从来没有这么平稳过！”

周书记也快，说：“吃！”但停一下筷又说：

老二老三一脸不兴：“新喜，一只小公还吃不得了？以后还找不着你了？”

但自思庆说过以后，新喜倒是常常泼盆。有时别人去砍粱，他也不再喊喇叭，跟着去，不过不再下手，就站在地看。或转悠转悠走了，随便转到哪家的后园里，搞些瓜果梨桃吃。不过这时他不像小时候偷着吃，吃后都告诉人家：

吃过以后，新喜就拿着钱去找小公的主人：“老二老三，这是小公钱！”

新喜大怒：“不选你当个副支书，你也不说支气了！”

自此以后，孬舅不敢再厉害。过去那么鲁莽，当过土匪和解放军的人，不怕别的，就怕新喜的飞机。从此老老实实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