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排队什么？”

我说：“开小车不开小车，人不能有坏心。”

我。

“再说，他这羊羔疯看来不严重，到队两个月，怎么不见犯？现在偶尔犯一次，看来是间歇的。横竖再有二十多天就结束了，我们替他遮掩遮掩。”

李上思摸一阵说：“只好这么办。以后再急集合，你帮他一把。”

李上很兴奋。

夜里急集合。这时连里又缩短了集合时间。过去是十分钟，现在缩短成五分钟。但大家到底是老兵了。竟能在规定时间利利索索来。“元首”穿鞋也从不错脚。这时“老”了问题。不知是白天训练太张，还是他夜里睡不好，一到急集合，他就惊慌。全连已经排好了队，他才慌慌张张跑来，背包还不是标准捆的，勒的是十字。有一次把又穿反了。班长找他谈话，说：

“过去他有什么病？”

“李胜儿，咱们是‘骨’，可不能拖班里的后，那同志们会怎么说？”

但到了训练场，大家仍是面和心不和，各人使劲甩自己的手榴弹，不给别人看成绩；惟独李上跑来跑去，说某某投了多少米。

李上说：“看样他真有病。”

王滴挨着“老”睡，背后对别人说：“‘老’这人准是犯病了，一到夜里就气，嘴里还吐白沫。”

“回来了？”

十来天过去，没什么事。大家平安。我和李上松了一气。“老”心里激大家，把劲都用到了工作上，休息时间一遍又一遍扫地，还替大家打洗脸，挤牙膏，累得一的汗。我看他那可怜样，说：

我说：“你不用着急。”又四下看一下人，把李上的话给他说了一遍，让他自己也注意一下，争取少犯或不犯；急集合我帮他。

“‘老’，你是不是有羊羔疯？”

王滴说：“他犯的准是羊羔疯！你想，一听哨响就吐白沫，浑不会动，不是羊羔疯是什么？”

王滴说：“你还是独立行动！”

第二天上午，我找“老”谈话。问：

“‘老’，你歇歇吧。”

“老”着泪说：“我难想拖班里的后？只是心里一张，想快也快不起来。”

我说：“我记得你爹可犯过这病！”

他激地望着我：“班副，你和班长都是好人，我忘不了你们。万一我给军长开上小车…”

后来又一次急集合“老”更不像话，队伍已经发抓特务，他还在屋里折腾。队伍跑一圈回来了，他去找队伍没找到，一个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老”还在那里气，顾不上搭言。

他说：“班副，咱俩一个村长大的，你还不知，我哪里有羊羔疯？”

这时他哭了，说：“班副，我可不是有意的。我心里可想努力工作。”

李上把我拉到一边说：“班副，要真是羊羔讽还麻烦了。领导知了，非把他退回去不可！队不收羊羔疯。我们那批兵，就退回去一个。”

他连连。

李上摸着下思摸。

“老”说：“过去是过去，现在也不知怎么了，浑光没劲。”

晚饭后，李上便集合大家，一块排队到训练场去。路上碰到副连长，问：

他浑是劲的样：“我不累。”

我说：“没见他有什么病。”

我说：“一犯羊羔疯，队可是要退回去的。”

我看看四周说：“班长，不是不是羊羔疯，咱们得替他保密。你想，当了两个月兵，又把他退了回去，让他怎么见人？”

我又到班里每一个战士，告诉他们不能有坏心，要替“老”保密。每到急集合，我只让“老”穿衣服，我帮他打背包，夹在我们中间一起去，倒也显不来。

我把这情况告诉了李上。李上问：

副连长说：“好，好。”

李上说：“过去你不来的快？”

他低下不说话。

李上说：“利用休息时间补课。”

“老”这时满大汗从黑暗中跑回来，衣裳、被都漉漉的。李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