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翻腾云怒,五洲震
风雷激──当年的革命激情,现在却成了一首卡拉OK
娘们小孩,能有什么正
…
“你说这些号和标语,和你接着要讨论的面瓜有什么联系呢?”
孩斗老师,青年人斗老年人,30多年后,还是老师在
制孩
,老年人在压迫青年人
他提的问题,又打中了白石
的要害。因为他在胡涂中的胡涂话,也是白石
在那里另外苦恼和胡涂的一个关键问题。虽然胡涂不同,但问题相似;虽然提
不同,但目的一样──倒是这个时候,白石
突然有一些和小刘儿同病相怜的
觉呢,突然
到小刘儿并不是那么讨厌还有些傻呼呼的天真可
呢,接着又
到似乎和小刘儿共同回到了1969──两个伙伴一同玩游戏,一同玩
泥,一同去找吕桂
,一同去到打麦场,一同去到瓜田,一同去看样板戏和一同去看女演员解小便──的时代。──本来当小刘儿提
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是不准备向小刘儿解释什么的──是我请教你,还是你来请教我呢?我们两个谁是前辈呢?倒是前辈没给后代留下什么──森林都让你们砍光──现在倒要向后代来讨饭吃吗?──但是正因为他一时胡涂和伤
,一下回到了1969,于是就本末倒置地没有从小刘儿那里得到什么倒是开始回
给小刘儿解释目前的形势和任务了。──于是在那里──还
投
和沉浸地──掰着指
说:
现在白石要说:
撵还是不撵
谁知这个时候小刘儿又说一句致命的胡涂话来,那就是:
敌人和朋友的问题,最后历史的发展是:敌人成了朋友,朋友成了敌人
撵还是不撵,请教还是不请教,白石在那里像遇到了活着还是死去的命题一样开始苦恼。本来他站起
是要赶小刘儿回家喂羊还是喂
,但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自己也突然犯了胡涂。开始背着手在那里走来走去的想:
破与立的问题,最后立起的又倒下了,破了的又卷土重来
原谅还是不原谅
请教还是不请教
唯女人、小人和小刘儿难养也
你不要说改造世界,你能改造北京郊区的一片树林就不错了
…
活着或是死去
一个小刘儿,能有什么正
所以我们的老前辈呀:
打倒、火烧、油炸、活埋×××的问题,最后历史的发展是:打倒的没有被打倒,火烧的没有被火烧,油炸的没有被油炸,活埋的没有被活埋,倒是那些在呼喊这些号的人,后来都被打倒、火烧、油炸和活埋了
时间不饶人
谁也不要太自信
──但是,如果我们让我们的认识这么发展和溜下去,我们岂不又在另一个方面彻底否定了当年和我们自己了吗?如果说当年满墙的标语30多年后都成了谈笑玩世的卡拉OK,那么我们的自行车和煤车,我们的三矿和五矿,我们的样板戏和吕桂
,顷刻之间不也变得有些虚无了吗?于是我们对标语和
号的考察并不证明我对标语和
号有什么特殊的
情──谁都知
书写政治是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失去先锋和后现代的意义,但是恰恰因为它和我们的自行车煤车、我们的样板戏和吕桂
是连在一起的,是一损俱损和一荣俱荣,是牵一发而动全
,所以我们就不能只顾个人利益而对它视而不见──同时,这些
号和标语30年后在我们村庄和人的
上就一
没有实现和留下痕迹吗?一个铁钉在玻璃上划过还留下一
痕迹,一个如火如荼的1969年就没有在我们和村庄
上打下什么烙印吗?──如果说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不就等于不但在污辱我们的村庄,同时也在污辱我们的童年和少年──年份倒还在其次呢。──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我们的面瓜表哥。我就发现了他在1969的特殊意义。这些标语和
号从历史的角度考察虽然没有一个能在30年后得到落实,但是我们从个别人
上去论证,还是能从他
上看到历史的映照、折
、倒影和回声呢──
表哥,你也是挽狂澜于既倒呢。当年你在我们中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是一个面瓜,看似和这满墙的
号与标语毫无联系,谁知恰恰在你
上,这些
号和标语得到了最隹
现呢──看似局外,
在其中;倒是发明这些标语和
号的人,30年后成了卡拉OK──这一
本来我也是不清楚的──我不清楚为什么要把我们的面瓜哥哥和当年的标语和
号扯在一起──我也是一
盲目,我也是一
预
,我也是一
觉和猜测,我这么
了,但我不知
为什么要这么
,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现在被你──老刘儿──这么胡涂一问,我倒是一下就豁然开朗了──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遇到问题怎么能不找您呢,怎么能不请教老前辈呢?──由于你的胡涂参于,我倒一下就清醒了。──虽然您一阵清楚一阵胡涂,但您胡涂时的偶然发问,就成了打开世界一扇门的钥匙;虽然您清楚的时候也很胡涂,只是我说话和发
的一个对象和附着
,但您给我提供了一个发
和发挥的弯
──谁知我说着说着──说着发挥着──就自己突然明白和超越了自己呢?本来是不明白的,说着说着就明白了;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着走着就有路了;本来不知
号和面瓜之间的联系,现在它们就自动连结到了一起。本来只是一
预
,谁知现在就是一
现实。说到这里我还有些后怕,如果我们在这里稍有大意──让
号和面瓜
肩而过,那么带来的整个失误和谬误,就不仅仅是1969年和第四卷能不能成立的问题了──整个人类能不能活到今天都要受到怀疑。──谬
是怎么误传的呢?就是这么误传的。──如果我们让事情仅仅停留在第一
状态──如果我们仅仅知
号和标语对1969的重要而不知30年后对于认识面瓜表哥的启示抓住一
不及其余初见成效鸣锣收兵那么对于谬
来讲还是五十步笑百步呢,我们等于刚刚走
一个谬误又钻
另一个谬误,刚刚爬
一个陷井又
另一个陷井──那么当年的标语
号,现在还有什么重说的必要呢?除了它的历史意义,还有什么现实意义呢?它怎么会不变成卡拉OK呢?──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在第一个陷井里呆着呢,那个陷井毕竟还初级一些──现在你在第二个陷井中就越陷越
最后倒不能自
了──而这个时候,您胡涂的发问,竟让我们找到了
表哥。于是我们在爬
第一个陷井的时候,
上就有人给我们带路。我们
上找到了标语和
号在生活中的落实──这是多么充足的论据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不但找面瓜这个标语和
号的附着
找对了,恐怕还得说找这样一个附着
的附着
──也就是前辈您哪──也找对了。正是有这一步步找对,我们才一步步找到正确和完整的1969年。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不但要
谢1969年的面瓜,还要
谢1996年的您──我们的前辈小刘儿。前者是以你的清醒面对了现实,后者是以你的胡涂──说起来也不是全胡涂,连全胡涂的境界也达不到呢──以你的一阵清楚和一阵胡涂的
替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附着
和反光板,于是我就能在1996年的时候清醒地面对历史──过去我认为一阵聪明一阵胡涂还不如完全的清楚或是胡涂,现在看来我这个观
也得修改,还是一阵清楚一阵胡涂的好──对于我们的历史,他的清楚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胡涂,他的胡涂又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清醒,于是我们就恍然大悟和彻
彻尾地清楚了。胡涂的老年的
脚已经不灵便的的长辈啊,本来我和大家一样认为长江后狼推前狼您的青
和历史闪光
已经永远地过去了,您已经走向废
了;现在看,废
恰恰不是废
呢,废
还可以利用呢,你的不废和第二次青
原来是以走向废
为表现,你的价值恰恰
现在您的胡言
语之中──胡言
语之中,潜藏着多少闪光的真理啊。您的聪明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笑料──是您故意跟我们闹着玩或是玩我们吧?您的胡涂给我们提供了思考和
的切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甚至要
谢上苍和自己的一时胡涂的灵
呢。是谁让我突然有一念之闪去找长辈和请教长辈呢?是谁让我去寻找别人看起来已经毫不中用的年老发黄的蚂蚱呢?过去我们肤浅的时候,看到嘴歪
斜的长辈就唯恐避之不及──请听今天杨柳枝,莫唱前朝发黄调──谁知我们所玩的一切
和小人难养也
“小刘儿老前辈,我今天为什么要把您找过来向您请教?为什么要浪费您的宝贵时间呢?──如果在一般情况下──知您时间宝贵,惜墨如金──我不会这么
,但是因为它牵涉到1969年另外一个重要的方面──因为我们说起1969年,你能说当时我们村里满墙的标语和
号──那标语和
号是多么地
决和果断,多么地
和广泛,多么地大好而不是中好和小好,多么地
了敌人教育了群众,多么地彻底砸烂和平地重建,多么地砸碎一个旧世界和建立一个红彤彤的新世界──是不重要和可以忽略的吗?如果我们忽略了这些只是重提当年的吕桂
和样板戏──我对自己也不偏袒──只是重提自行车和接煤车,只是重提三矿五矿甚至只是重提咱姥娘、过去的老梁爷爷和后来的二姥爷和聋舅母,只有大猪
和秃老
的表演,那么我敢说,我们对1969年的回顾和温故就一定是片面的和走上了斜路,就一定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来的东西,就一定是走形变质的1969年而不是全面和准确的1969年那么这个1969年还有什么温故的意义和历史价值呢?满墙的标语和
号怎么能忽略呢?关于生活的提炼和
缩──本来是一碗酒
──怎么能像
一样给放走呢?如果我们放弃了这些革命
号,就等于30年后舀起一碗自来
假充保存了30年的陈年老酒来喝──不但欺骗了历史,也是自欺欺人──它也就不是1969年和1969年的我们了──我还有什么必要在这里轩衣宵
地
作这
第四卷呢?只有你前边的三卷也就足够了。当然,如果
照你在前三卷的
作办法或者第四卷仍是你在
作,也许这满墙的标语和
号真要被你忽略和胡涂过去了,但是现在的
作者是我而不是你,现在是第四卷而不是前三卷于是我们就不能那么
了──这样
不但对第四卷有好
,对你的前三卷也有烘托作用呢──我们的利益就是这样连在一起的,这也是我叫你来讨论标语和面瓜的
本原因──你还不能不负责任和放任自
呢──要让第四卷坠住前三卷──老前辈,一卷坠住三卷,也是任重而
远呀;于是就不容我们不认真,不容我们不从大局着
和还1969年一个历史的真面目,就不能只提自己的私事和自行车而不说满墙的
号和标语,否则我们不但达不到海底潜
的『史』的
度,恐怕连新写实的原生态都赶不上。所以,要说1969年,满墙的
号和标语就一定要讲,一定要分析和联系。──同时,这些标语和
号放到1969年,我们一群小捣
可以把它看成符合我们游戏的一
气氛──当时那么看可以,但是30多年后我们再这么看就不行了──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想起我们的面瓜表哥也就是你所说的
表哥──如果我们要分析这满墙的标语,就一定要跟面瓜的人联系起来。因为:当时那些要血战到底和穷凶极恶的
号,到
来有几个在生活中是实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