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馍俺娘没蒸好，碱大了，除了有些土味，还有些苦味！”

“我们就是要选那个不想跃跃试的人！”

“我们就是要来一个历史的意外！”

…

“历史从来不都是掌握在衣着净的人手里吗？现在我们就是要把它到那个鼻涕一搔就落下一地屑的人手里！”

──白石最后从字里行间的象中挖掘和女兔之间的芥──也是无可奈何，也是九十九弯──产生于漂浮通信中的面包渣或曰馍星里。──当这判定产生之后，白石也是一阵惊喜，虽然五分钟之后就知这挖掘也是无功而返和作困兽犹斗──但在五分钟的惊喜之中，由这象的馍星，他一下还到历史回到了１９６９年呢──他把这五分钟拉得是多么地长啊。当时他在镇上中学的课堂上偷吃东西。同桌的王老五看到这一情况，禁不住在那里问：

“我们就是要把历史到那个从来与历史无缘的人手里！”

“我在喃一把馍星。”

…

“你妈白石，不你现在偷吃什么，我都没说要吃你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呢？──袋里明明不是馍星，为什么非要说是馍星呢？”

“我们就是要让那个远离历史的人掌历史！”

一下把白石上了绝路。本来他正在那里偷吃一把，这时反倒不好说是了──既然是，为什么不分给王老五一把呢？上次王老五可是让你吃过地瓜──于是只好慌地临时苟且地找到一个理由就像３0年后为了漂浮而临时抓住一个面包渣一样，他在那里结结地说：

于是这历史的重任就责无旁贷地落到了我上。当然一开始也没有落到我上，历史一开始就选定了两个人，俺爹和我──白蚂蚁和白石──也就可见我们父在历史上的遭遇了──接着再优中选优，两者挑一──要来一个双保险。这时慌里慌张的大家又有些清醒和恢复了理智。大家开始明白真理再往前走一步就是谬误，我们对于历史掌门人的挑选也不能太随便和随心所。并不是越远离历史越好，并不是你上越脏就越净──当历史的聚光圈只打在我们父两个人上时，大家就开始发现俺爹在历史和现实中的病。首先，俺爹年纪已经大了，自己的历史都说不清和张冠李，怎么还能让他去掌握众人的历史呢？自

“历史不是从来都迈步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吗？现在我们就是要让它走到故乡的粪堆上！”

但他接着发现，他的虚张声势和尘先起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因为他的过表演，已经被王老五识破了──还没等白石虚张声势完，王老五已经虚张声势得像被一样“哇”地一声就哭了：

接着为了证明馍星，又开始将这虚假向远和度延伸，就好象埋伏在山岗后的疑兵为了虚张声势除了将虚张的旗帜来还故意一队骑兵拉着树枝在山后跑，让它起一烟尘，显大队人即将到来现在已经尘先起，又故作轻松地在那里说：

“昨天将一块馍装到了袋里，今天袋里就落下一把馍星。”

然后一趴到课桌上大恸，留下一个复杂的局面让白石理。也是平地起风波，也是漂浮象，也许王老五当时并不是要指责馍星和而仅仅于西葫芦的反──谁知这个满疙瘩梨的王八当时漂浮些什么呢？──于是抓住目前的馍星和把白石打成了犯。一下就将白石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也正因为这个措手不及呀，正因为１９６９年的一把馍星突然在白石脑里产生了联想和灵呀，于是他在寻找女兔信中漂浮的芥时，突然仿真和联想地想，当年王老五曾经这样将漂浮加在馍星上，现在女兔飘忽不定的芥会不会又是当年历史的重演呢？是不是也像当年的王老五一样对漂浮的附着──大海上漂来的馒和馍星──情有独钟呢？──因为她在以前的来信中恰恰提到过黎的面包渣和馍星，说整天在家里的任务就是在收拾屋的时候将地毯上的馍星捡起来放到自己嘴里──我们终于看到她的嘴在动了──想到这个象，甚至女兔本人的形象和象本来在白石脑海里已经模糊和飘忽现在也开始一聚集起来──哟，她原来长得是这个样──同时，看到她在信中写到馍星的时候，也像当年的王老五一样有些愤怒呢。于是我们的白石就大喜过望像在中抓住一把稻草一样要乘胜追击了──于是又顺推舟和顺藤摸瓜地想：当年王老五因为愤怒的漂浮抓住了馍星，现在我们抓住女兔愤怒的馍星反过来能不能抓住她的漂浮呢？１＋１＝２现在我们２－１不就等于１了吗？当年王老五对我们用了加法和位现在我们在女兔上用一下减法和退位不就成了吗？──于是当白石抓住信中的象馍星之后，他到自己一下抓住了事的本质，一下就抓住了漂浮的鼻：我能抓住你的馍星，还能抓不住你的漂浮吗？我能抓住你的漂浮，还能找不因为通信引起两个人之间芥吗？只要找到芥的存在，这疙瘩还能解不开痛还能不消除吗？芥消除了，我们不就又重新成为大洋此岸和彼岸的两个好朋友了吗？不就又开通中国到黎的一条通信线了吗？那个时候我不又可以说迎你到上海开一个法式酒吧了吗？──对，她的最终目的是要在上海开一个法式酒吧──当白石突然想到这一，又像找到馍星和海上的灯塔一样兴奋了。让我们在那里相会吧。让我们在酒吧像老朋友一样碰杯吧。我们心里不存在芥。就是我们以前现过芥，现在也因为消除而更加亲密──当我们亲密无间的时候，我们在心里就可以不再相互惦念和想得脑仁疼了，我在心里就可以将你放下而不是放不下，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我说中断就中断说走站起来就可以走了──那个时候我们通信与否都显得无所谓了──不像现在一发现中断就一定要找漂浮的芥恢复通信不然就不甘味和痛不生。我们就可以该嘛就嘛了。──白石，本来你是给女兔回过信的呀，你在信上已经说过迎她到上海来开酒吧；但是不行，那个时候的心情不足为凭，那个时候的心情是绝对盲目和幼稚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产生了漂浮和芥我还毫无察觉我还厚着脸迎她到上海，而这迎让女兔看起来是多么地可笑于是当我重新认识到这漂浮通过象的馍星找到芥之后一定要重新来一次迎。这时的迎和上次的迎虽然在迎的形式和语言的运用上看似一样，但是它们在内涵上又是多么地不同呀。第二次的迎和握手已经得到了严格地校正和重新的培养。迎已经又现了新生。──当然，事后白石又自嘲地说，不是以前的迎还是后来的迎，当时我还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虽然内容不同，但是在迎的气上却非常一致──都显得大了一些：好象我是一个共和国的总理，我想迎谁就可以迎谁──迎你到上海来，迎你到黎来──以后当我们再这样给友人写信的时候，我们也像白石一样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他们在信中没有漂浮和芥对于这个世界和我们来说是一场扯淡，有没有都无足轻重，有和没有是一回事，但是１９９６年的白石却因为自己的寻求源到达了黄河的源而在那里可而天真地“咯咯”地笑起来。好象他终于抓住了生活的狐狸尾。哈哈，这下我可抓住你了。──当然，平心静气的追寻和静地溯而上对于我们这个世界又是十分重要的──当荒冢一堆草没了的时候我们说不了上海和黎我们起码可以说我们曾经认真活过，于是我们又开始拋弃我们的虚无和浮躁，和白石一起，重新对寻找到面包渣和馍星在五分钟之内行一步步的和考证──这时我们又发现，白石说得也有理哩，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当你在生活中想起一个偶然的时候，另一个偶然也接踵而来──如果一个个偶然像一串乒乓球似的现在生活中我们将它们连接到一起不就成为一必然了吗？抓住一个面包渣和馍星，接着就会现一串油焖大虾和红烧牡蛎。记得女兔没去黎之前，你们不是还因为另一个面包渣现过芥吗？那么她信中说的面包渣到底是说如今黎的面包渣，还是用这黎的面包渣影以前中国的面包渣于是看着她在说面包渣其实就不是在说面包渣而是在说着一个人呢？信中的面包经过十几天到达你的手中已经是一个剩面包了，现在她说的连这个剩面包都不是而是在说几年前那个早已经在现实中不存在连大便都已经风化的旧面包──于是她就不是在说面包而是在说人了，她就不是在说面包渣而是在说人渣了。记得那是一个秋的日，在一条中国的江边，白石和女兔在历史上第一次会面。──为了这对往事的追寻，白石事后还有些矫情地说，他和别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从来不否认他幼稚的历史，历史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也就是因为这个吧，我才赢得了那么多朋友和历史对我的信任呢，这才是我所以能够取代小刘儿在第四卷对历史刀的掌握着对你们的生杀予夺大权的本原因。权不可谓不重，威不可谓不严，位不可谓不，枪不可谓不打鸟和不可谓不寒，但是我对于历史还是不悔少作和不改初衷──于是我就赢得了历史和人们对我的和尊敬。记得当时小刘儿落的时候，也是群情激昂啊，想取小刘儿而代之的大有人在。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多了，老曹和老袁，大猪和刘老孬，冯·大和尔·…大家都在那里信誓旦旦地张扬着自己在历史上的光辉业绩。历史在听他们诉说的时候都很兴奋，但等历史退下来重新思量的时候又对他们个个不放心。也太张扬了吧？也太创造了吧？对于历史都不能忠实怎么能保证他们对于现实描摹的真实呢？真把他们上去，不又是一个小刘儿吗？那么我们的换还有什么意义呢？让历史上的伟人都见鬼去吧，我们就是要把历史到一言不发的默默无闻的白石手里。当你们把历史上的丰功伟绩当作一资本的时候，我们偏要让它们成为一堆垃圾；在历史上一言不发的默默无闻的人，反倒能忠于历史。这次我们选接班人，就是要找那个不想接班的人来接班；那些对历史跃跃试的人，反倒要让他们向隅而泣。历史上的所作所为不说明什么，等历史翻过这一章它们就成了一堆鸭屎，稀的！──历史一边在那里转着手上的钥匙链──它能打开通往历史和未来的门啊──一边在那里振振有词地说──这时连历史都有些矫情了：

“你在那里吃什么呢？”

“昨天的馍星，今天喃到嘴里，就有些尘土的味了──昨天咱们玩接煤车的时候，我将褂扔到三十里坡的土窝里了吗？”

一声：“也是难为了１９６９年的人民群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