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借个什么！"

许布袋：

"好，好，我们在村外牵！"

许布袋说：

老冯赶说：

老冯老得都严肃了：

"原来少东家是让李老喜勒死的，那李老喜也该杀！老掌柜也没有让咱去杀人，就让在村外牵牵，杀人用的是人家儿，我看老掌柜够仗义的！"

"愿他杀得快些吧！"

"借个啥，用得着三个人？"

"老冯，老掌柜说让借东西，谁知是借人，吓死我了！知这，说啥我也不来了！"

老冯内行地说：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先杀了你！"

"不知要等多长时候？"

"你俩牵到麦棵里等着，我去杀他！"

许布袋和老冯都停住，起来拉他，他在地上不起来，说：

"借个人！"

许布袋又往老得脸上亮了亮刀，转一溜小跑就不见了。吓得老得又在地上，说：

"真的？"

老得说：

好在两人喝的时间不长，伙计提个灯笼，就把李老喜送到了后院安歇。许布袋也从瓦房上沿到后院。原以为这下安生了，谁知李老喜睡下也不安生，屋里的灯一会灭了，一会又亮了，他一会睡下，一会又起来了。原来李老喜又跑肚，睡下一会，就得起床到屋外厕所去解手。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把许布袋气得直吐唾沫，骂：

"你别杀，我去，我去！"

"好，好，我们在麦棵里等着！"

"这借个东西，老掌柜憋了半年！"

老得说：

"老掌柜也不说清楚，光说借东西，谁知是借人！吓死我了，我是不敢去了，我没杀过人，我不杀人！

到了市屯村外，许布袋果真让三人下，把自己的缰绳给老冯：

"本来不想杀他，谁知他还喝酒，这下得杀了他！"

"看这把刀！"

老得说：

"少东家，咱们去哪村借东西？"

老冯、老得说话时间，许布袋已经到了市屯的戏台前。戏台上吊着两盏汽灯，亮得晃。这时玻璃脆正唱到小寡妇哭丈夫，戏台下许多人都哭了。许布袋把刀藏好，也挤在人群中听，顺便还在小摊上买了十几个梨糕糖。听了一会戏，吃了两个梨糕糖，将坐在前边的李老喜给瞄上了。既然瞄上了，许布袋就不再着急，安心听戏。

老冯说：

老冯老得慌忙说：

许布袋上去了他一鞭：

许布袋说：

老冯说：

等戏散场，大家呼喊着搬凳回家，许布袋就远远跟上了李老喜和他的亲家。李老喜和亲家走在前边，女儿抱着睡熟的孩走在后边，再后边是搬凳的两个伙计。等一人回到家，许布袋也绕上了他家的瓦屋。许布袋伏在瓦屋上，以为他家很快就灭灯睡觉，可以动手了，谁知李老喜亲家老关又在正房摆上了酒，和李老喜喝了起来。看着窗纸上透的两个对饮的人影，许布袋生了气：

"少东家就会说笑话，黑更半夜，借什么人！借谁的人？"

一说看刀不要，老冯老得吓了一，老得当时吓得了，"咕咚"一声就从背上栽了下来。

"杀人倒快，就是找人慢。等着吧，反正布袋不回来，咱不能回去，不然见老掌柜怎么说？"

好不容易李老喜睡下了。屋里不再亮灯。许布袋

三个人又骑走。老得几次又想从上下来，但看着许布袋手中的刀，抱着鞍在上哆嗦。这时老冯说：

说着真用刀去砍他。吓得老得一骨碌爬起来：

"今天算是倒霉，看他那个磨蹭劲儿！"

老冯这时倒英勇了，说：

"起来！不是让你去杀人，杀人的是我，让你们俩在村外牵等我！"

说着，两人牵隐到了麦棵里。到麦棵里等了一会，老得又问：

许布袋"嗖"地从后背衣裳里那把杀猪刀：

"去市屯！"

许布袋说：

老得问许布袋：

"借李老喜的，他把殿元给勒死了，咱们今天去杀了他！"

许布袋说：

"少东家，看老得这样，是真难去杀人。"

"要搁我在队伍上脾气，早把他枪毙了！杀人我一个人去，你俩在村外牵！"

"我也知仗义，只是一回这事情，当不住的家！"

"牵我也不去，我一步动不得了，要去你们俩去，我要回去！"

老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