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事啦。停会我跟下去,你来问他!"
丧事办了两天了,奠客渐渐少了。晚上,客人散了,李家兄弟和闺女巧珍一边跪在李老喜棺材前守灵,一边商量爹到底是被谁害的。李文闹对巧珍说:
"这个灵不守了,找到杀俺爹的凶手了,先报了仇,再埋俺爹不迟!"
"少东家饶命,少东家饶命,老掌柜不是我杀的!"
"商量老掌柜后天殡的事!"
"就是你!"
李文闹说:
"必定是孙家!"
李文武替开脱说:
李文武说:
"就找路黑小!我前天哭灵时发现,路黑小在前边喊丧神不对,有好几次喊都喊错了。后来孙家来祭,他又
倒了,这里边必定有蹊跷。要不就是他杀了咱爹,要不就是他知
是谁杀的,不然神
不会这个样
!"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看看,看看,你不想当,还跑不了你哩!"
接着李文闹就喊伙计:
"不当也好,当这个副村长,也没见你挣回万贯家产,好好贩你的牲,好好
地,咱过个安生日
!"
路黑小急了:
李文闹说:
李文闹说:
李文武说:
这时李文闹"刷"地扯一把杀猪刀,用刀指着路黑小说:
,无打采。有两次把丧的次序都喊错了,还没有喊"烧纸",就让孝
送"孝布"。惹得门外一班
响
的轻声笑了。偏偏中午时候,又来了一帮奠客。这奠客不是别人,正是孙家老掌柜孙老元。前边有几个孙家的伙计,抬着一个大黑
盒
。和去年孙殿元死时,李老喜去奠一个架式。当李家伙计接过
盒
把它摆到灵前,孙老元要上前祭奠,先与路黑小作揖,路黑小一看孙老元的
睛,登时就
在地上昏了过去。只好被李家伙计架了下去,另换了一个执事。
"这话有理,这话有理。"
路黑小那天中午倒,被人抬到家里,直到下午才缓过劲来,嘴里还嘟囔个不停:
"怎么不是你杀的,有人看见你了,孙家伙计来报告,说看见你杀的!"
老婆说:
路黑小拍着手说:
这时李文武说:
李文武、李文闹说:
路黑小问:
"村长死了,又得换村长,这回我是说啥也不当那个副村长了!"
路黑小才略略放心。穿衣服起来,跟伙计去了。来到李家,到没人,
了灵堂,就李文闹一个,路黑小还有些怪异,问:
"爹是在你家被害的。你公公家也废,凶手都杀到了家里,
是没捉住他,让他跑了!"
巧珍半天没说话。突然又问:
"他儿关我大狱,我该
死他,可他怎么敢
死咱爹!"
路黑小连连,决心跟老婆过普通百姓的安生日
。晚上老婆
饭,他就到灶下烧火。老婆也很喜
。一家人早早吃完饭,就脱衣裳安歇。这时李老喜家的伙计来了,在窗外喊:
"就说叫他过来商量后天殡的事!"
老婆给他了一碗酸辣疙瘩汤,喝下去,心里才缓过来。老婆瞪他一
:
李文武补上一句:
"怎么料定是他家?"
说着站起来:
路黑小说:
李文闹问:
"他这才
"路村长,少东家喊你去!"
"找谁?"
"那天晚上你就不该偷麦!"
"哥,说你不通情理,你可真不通情理,你还没个证实,咱也只是猜疑,怎么好杀人家!"
劈揪过路黑小,又对棺材说:
李文武说:
李文闹只好又坐下。
"去把路黑小叫来!"
又自言自语说:
伙计说:
路黑小顿时脸吓得就白了,哆哆嗦嗦问:
然后就要往路黑小膛里扎,把路黑小吓得魂都没了,他连声叫:
巧珍说:
李文闹在棺木前黑着脸说:
"你想嘛,咱家别的还有什么仇人?必定是你上次死了人家儿
,被人家知
,现在发作了!"
"你们把凶手找到了?是谁?"
"爹,杀你的凶手找到了,我这里给你报仇,你闭闭吧!"
"知你这么胆小,当初我就不该告诉你!"
"我这就带几个人,去平了他家得了!看他也敢杀我!"
"找我什么事?"
伙计走后,李文闹问:
"枪手都会飞檐走,怎么能抓住?"
"只是不知是谁雇的枪手?"
"要证实也容易,我看只找一个人就够了!"
"文闹,后天才殡,怎么今天就没人守灵了?"
这时巧珍说:
"他来了怎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