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秃说：

"我怎么碰上了你！人一倒霉，蚂蚱、猴也欺负你！"

赵刺猬连连。

路小秃说：

坏话，引起老范对他的不满。一天两人又在赖和尚家碰面。赖和尚窖了两瓮烂梨酒，准备过年时喝。这天启封，于是请他们一人喝一碗烂梨酒。路小秃端起喝了，赵刺猬没喝，说他今天肚疼，不宜喝酒。路小秃看他连酒都不与自己喝，立即起，端起另一碗酒就泼到他脸上。赵刺猬扑上去要与路小秃打架，这时赖和尚把他们劝开了。劝开以后，路小秃就回家了，赵刺猬却跑到村公所向老范汇报了。老范敲着桌说：

李文武哀叹：

赵刺猬又。老范又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第二天到区上去。信里说，村里的斗争非常激烈，为了保护积极分的安全，希望再发几个手榴弹。

老范说：

"老李，咱把话说清楚，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你是恶霸地主，我当年就反对地主，还是抗日英雄；现在老范不懂革命，才暂时与我路小秃发生误会。斗争你是对的，斗争我是错的，我跟你一路什么！"

李文武摇哀叹：

"老李，咱们先把咱们的事情说清楚，你给了我芝麻，你再忙你的！"

路小秃说：

"小秃，不是上次分地不算了吗？上次分地不算了，我也不用从你地里迁祖坟了，怎么还欠你十斗芝麻？"

路小秃得了狐大衣和帽，他将帽自己了，将狐大衣拿到集上卖了，用卖大衣的钱置办了一些年货。还买了一把五百的火鞭。

"你可别骂我！"

"你告诉贫农团的人，还得好好发动群众，揭发地主恶霸的罪恶，先打倒李文武，再收拾许布袋和路小秃！"

区长见信，就让通讯员到库房给赵刺猬拿了几个手榴弹，带回村里。从此，赖和尚等人一人后吊了一个，赵刺猬吊了两个。

"没有芝麻，给别的也行！"

"小秃，我是挨斗争的人，你也是要挨斗争的人，都是共产党要打倒的对象，咱们都是一路人，你何必这样我呢？"

"我不骂你，我不骂你，床上有我一件狐大衣，是我老冬天门穿的，你拿去吧！"

"上次分地是不算了。可你欠我芝麻，是在算的时候。人不死账不赖，不能因为改朝换代，就不说芝麻！"

"就算我欠你芝麻，今年芝麻欠收，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十斗芝麻呢？"

正在这时，李家少走来，到李文武耳边悄悄说几句话。李文武上神大变，要随少去。路小秃上前拉住他：

李文武摊着手说：

"我现在家里有急事，咱们改天再说！"

"快过年了，我手里倒腾不开！"

李文武见他这样无赖，说：

路小秃上火了：

路小秃一走，李文武又哽咽着想哭。这时少又他。他就停止哽咽，跟少到后院去了。

"一件大衣怎么值十斗芝麻？这帽也算上吧！"

"老李，现在快过年了！我手倒腾不开，你欠我那十斗芝麻，该还了吧！"

路小秃拉住他不放：

"看看，地主恶霸还是不老实呀！上次和尚到许布袋家收枪，他要跟和尚摔跤，今天路小秃又往你上泼酒。一个贫农团团长，一个副团长，人家还敢这么欺负，要是一般群众，他们更猖狂了！刺猬，我们还得加工作呀！地主恶霸不真正打倒，我们就没好日过！"

路小秃上到床上去拿那件狐大衣。里外翻看一番，见有八成新，就裹裹要了。临门又抄起李文武一帽：

李文武见路小秃又来提那十斗芝麻，又好恼又好气，说：

但这些情况路小秃都不知。路小秃这两天放下赵刺猬，正在忙活另一件事，如何收回李文武欠他的十斗芝麻。这十斗芝麻，还是上次土改分地迁祖坟欠下的，直到如今李文武也没给。后来老范一来，路小秃心里一，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快过年了，路小秃想置办年货，手中又没钱，老康埋怨，路小秃又想起了这十斗芝麻。于是在一天晚上，他又来到李家，找到老地主李文武，和当年地主向穷人债一样说：

李文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