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 那些人
对住宿生活的心驰神往是因为以往把住宿舍和在外面租房子想成了一码子事,以为住宿学校自由无比。住宿了一年才明白,这和租房子住有天壤之别。在自己租的屋里,只要不拆房子,在里面干什么,别人碍不着你。在寝室里,各类纪律名目繁多。我看过这些纪律,又对照了一下自己,发现除了不随shen携带guan制刀ju之外,其余都违反了。
当初进二中时对寝室生活还是充满好奇的,尤其听说二中的寝室乃是标准的二室一厅。一个学子能坐拥一tao二室一厅外带一个双便池的厕所,算是人生一大快事。进去之后才知dao,二室一厅倒没开玩笑,只是要16个人一起坐拥。相chu1一年半,大家笑过,闹过,吵过,打过,有没有哭过是被窝里的事情,我不知dao。现在坐下来想想那帮子兄弟和他们固有的表情,都历历在目。现在换了一帮兄弟,但一样有趣,最大的乐趣是离寝室不远chu1出现了一个“午夜咳嗽王”那小子习xing特异,每逢寝室熄灯后一个小时,他总会发出三声全松江区皆闻的咳嗽。几个月来不间断,风雨无阻,比公ji报晓还嘹亮准时,成为半夜音乐类节目开始的信号,功盖千秋。现在想来也许平淡无奇,但数十年以后再听到可能又会chu2动情愫,变成某一个时间段里一个纪念。为了不忘记,所以有必要立一个人物小事记,无聊的时候聊以一笑。
杰子是我们的寝室chang。杰子是个好寝室chang,从不允许我们大声喧哗,主要是会影响他本人睡觉。杰子像一切纯朴的劳动人民,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极有规律,这在很大程度上给我们以榜样。
在男生205寝室,杰子是最不苟言笑之人,也最纯情,从来不见有什么风花雪月的美事降临。但是,杰子又掌握通讯大权,因为他是负责guan理信箱和电话的,可遗憾的是从来没有他的信和电话。活在这zhong情况里的人很容易心理变态,所以我们很担心杰子哪天心理不平衡zuo出生吞电话之类的事情。所幸杰子没有。
班chang是我们班极少的几个男干bu之一,本以为职务最高,不料一物降一物,还有一个团支书在他tou上。其实班chang的实权还没有寝室chang大,甚至还没有guan电视机的大。班chang的惟一任务是参加学校里形形色色的会议,作好详细笔录,以便转达。学生会那地方的干bu为了ti验zuo干bu的滋味,三天两tou传唤各班班chang,否则那学生会就没事干了。
在1999年的下半学期,噩耗传来,班chang的父亲车祸罹难,班chang伤心而去。同时倒霉的还有宣传委员,不得不代替班chang开一段时间的会议。本来以为班chang回来之后在xing格上会大有改变,不料班chang十分坚强。
以往我们常拿班chang来开玩笑,班chang的父亲去世后,这样的玩笑都锐减了。而班chang虽然似乎没变,但从他常常一个人莫名其妙发呆的眼神里,我们可以隐约看到父亲亡故对他的打击。
“疯子”这个人其实不疯,只是我们那时习惯在姓氏后面加一个“子”为尊称。“疯子”是标准的不修边幅的男人,tou发可以用来放风筝而胡须可以用来钓鱼。“疯子”虽然shen高只有一米六,但是一两个“圣人”无论如何干不掉他。1999年我们寝室liu行拳击,隔bi一个小子自封“健美一号”而且肱二tou肌练得比脑袋大,愣是给“疯子”打得满地找牙。
“疯子”的铺位不佳,最靠近门,问题是门最靠近灯开关。下半学期时,杰子犯上一zhong怪病,名叫“熄灯综合症”每逢熄灯时总是激动得不能自已,赞美光明,鞭挞黑暗,yin诗不止。于是,熄灯的任务便落在“疯子”的tou上。“疯子”手短,每次熄灯都像要死一回,万分痛苦。尤其在寒冷的冬夜“疯子”更加眷恋他的被窝。这使我们寝室常常因熄灯迟而被扣一分。
“疯子”最有特点的地方还是在足球方面。“疯子”踢球的作风和外表一样cu犷,拼了命似的,往往球离shenti还有几米之遥人就飞铲过去。我们在踢球时,都不敢接近“疯子”以免丢了shentiqi官。“疯子”一直会带球出界,常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人球俱出。鉴于他的综合能力较差,我们遣“疯子”担当后卫。对方的前锋一见“疯子”就要舍近求远防止折寿。然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