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第二天铁牛飞来学校上课的时候除了书包以外多了一样东西，就是一块用橡pijin绑在肩膀上的木tou。铁牛说这是圣衣的一bu分。这个奇特的装束使一个高年级的同学很好奇，频频欣赏，终于惹火了铁牛，铁牛和他在陈lou的班级门口干了一架，结果是铁牛鼻子放血，圣衣被扔。陈lou关切地跑过来问有没有出事，并且要去报告老师，铁牛没有让陈lou报告，一个劲地说：妈的，这畜生，趁我不备，戳我眼睛。陈lou走了以后我去问铁牛说你不是练出小宇宙了吗怎么打架还是输掉？铁牛说你懂个pi，在我和他jiao手的时候，我才发现，妈的他也是一个圣斗士，比我高一级，我现在是青铜圣斗士，他已经是白银圣斗士了。

这一年的一个冬天的上午，铁牛去上课时，发现牛爹已经在教室里等候，同时还有陈lou她爹，铁牛本来要逃，结果发现站着的陈lou已经发现，只好也站住，姓刘的班主任生平第一次热情地召唤铁牛进来。刚跨进教室，铁牛的爹就一脚飞踹，让铁牛刚才那几步白走了。我在下面注视，庆幸自己没有女朋友。

然后是铁牛爹jin握姓刘的手说cao2心cao2心。陈lou的爹问，这事怎么chu1理，顺手扔给铁牛爹一gen烟。我发现那是好烟，铁牛爹没有舍得xi，架在耳朵上。此烟在一会儿的暴打铁牛过程中落下两次，被悉数捡起。陈lou的爸爸在一边暗笑。陈lou面无表情。

放学的时候铁牛显得很愤怒，说陈lou她爹和姓刘的真他妈不是人，尤其是姓刘的，一定是她告诉陈lou她爹的。真是后悔没有干了她。

第二天早上铁牛的爹在打鱼时不小心被电昏，然后坠入冰水，从此再也不能享受踹铁牛的乐趣。课堂上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的很多同学都哭了，尤其是那个最胆小的在铁牛的杀人计划中的女孩，哭得差点儿抽jin。铁牛对我说，我cao2，昨天没有打过他，妈的原来也是一个白银圣斗士。

一九九○年夏天的时候我和铁牛顺利地上了六年级。我们校会的主要内容是：二十一世纪到来，同学们应该以怎样的jing1神面貌去迎接。答案是同学们应该好好学习报答社会，将来zuo个有用的人，去建设二十一世纪。

在六年级快要结束的时候，铁牛和我加入初中的黑龙帮。黑龙帮的老大是当地有名的liu氓，他每日的生活安排如下：早晨八点起床，然后开mo托去游dang，看见有人少的地方去向路人借点儿钱作为一天的活动经费，在十点的时候和当家小二去吃午饭，在十二点的时候去打街机，十四点的时候去文化gong看录像，看完录像出来一shen的jing1神，开mo托的时候平均车速要比刚睡醒那会儿快每小时二十公里。然后在十八点的时候去洗tou，洗完以后吃晚饭，在二十一点的时候再去看录像，这次的内容有别于上次的。黑龙帮老大看完以后到chu1找女人，所以要再去一次洗tou的地方。

铁牛当时的梦想是要成为老大，有一辆mo托。在三年以前，铁牛的梦想是要成为一个公共汽车售票员，这样的话每天可以坐车。我的梦想是ma上chang大，骑车的时候脚要能够到地面。

至于铁牛和陈lou之间有很多的传闻，其中最浪漫的一个是在一个夜晚，铁牛骑车带陈lou去公园，并且牵手。三年以后的铁牛对我说：陈lou这zhong女人，脱光衣服在我面前我都纹丝不动。她在我眼里是什么啊，这zhong女人，在我眼里就是粮食。这个想法和我当初的一样，三年以后的我拍着铁牛的肩膀说，你终于明白了啊。再一个三年，我们同时明白，粮食是很重要的。

铁牛第一次和女人牵手是在六年级下半学期，这个女人是标准意义上的女人，因为在铁牛的眼里，只要喜欢一个女的，半个世纪大的都叫女孩；只要不喜欢一个女的，刚出生的都叫女人。当然我们的刘班主任不算，也许在铁牛短暂的一生里，这个女人是牵铁牛的手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