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我的意思是,老枪你别虚伪了,不就怀念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在干什么吗,那干吗非要找个女的啊,找个男的不也能凭吊青春?不就人家chang得漂亮嘛。
老枪说,不一样的。
我坚信这个问题甩出来,老枪肯定没有答案了。问题很简单,就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老枪的回答更加简单,不一样的,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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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凭吊自己的青春凭吊了大概三个礼拜,觉得熬不住了,要和她zuo更shen层次的jiaoliu。我一向的观点是,初二的孩子,什么都不知dao,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叫青春的东西。他们知dao什么是他们要的吗?青春,其实还lun不到他们。青春是什么,不就是青年人发春吗,而他们还是少年儿童。
然而,老枪依然抱着要jiaoliu的想法,并且私下觉得,这个孩子好像很有文学功底,看过很多东西,理由是,从她骑车的姿势里可以看出来。
在这个时期里,老枪写了一个校园的中篇、两个爱情故事、一些哲理散文。于是发现,写小说要有寄托,每一个人物都是在你的生活里生活过的。还要有一个给你凭吊自己失去了什么的东西,比如你失去过一个馒tou,你就买一个放在你桌上,怀念自己不小心把当初的馒tou掉地上的时候就格外的bi1真。所谓青春这个东西,不比馒tou简单,所以要有一个很青春的人,每天在你眼前晃过,不要和你说话。因为她只是一个寄托,一个东西。和寄托说话,就什么感觉都毁了。好比你掉的馒tou,某天突然开口对你说话,它就不是馒to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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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女生一般很有时间概念,除非那天正好zuo值日。老枪一天的意义在于,起床,然后为自己的生计写东西,用写东西得来的维持生计的东西买酒,买酒为了能在退酒瓶的时候见上那个姑娘一面,然后愉快地上楼,在电脑前把产生的非分之想写下来,换维持生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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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冬天,将近春节,老枪挤上上海往石家庄的1496次列车回老家。我则要去北京商谈一个电视剧的事情。那个时候离春节大概还有十来天,我因为订票及时,所以有幸得到一个卧铺。老枪因为过分相信铁daobu门的分liu能力,估计连站着都有困难。而且老枪那车是绿pi车,很有历史,估计老枪他爸也坐过这车。老枪比我先离开,这小子到石家庄只要一块钱,过程是这样的,先花一块钱买一张站台票,搞得自己像要和谁依依惜别的样子,看见列车员不是很严格的,混上车再说,碰上严格的,就冲着人tou济济的窗口瞎叫什么路上要小心啊你shen子不好啦!得叫得引人注意,否则就白叫了。然后突然一拍大tui,摸出一瓶药,对列车员说:我老婆有shenyun的,忘记带××牌什么药了,我得去给她。列车员看老枪老实bajiao的,又听说他老婆有yun在shen,顿时产生母xing的怜悯,挥手放行。老枪混上火车以后,直奔前面的车厢。那个时候的车,和文革时候免费去北京见mao主席的车一个德行。老枪要挤在人群之中十几小时,晚上无法入睡,就看着一个一个灯火昏暗的小站过去。在到达大站停车的时候,被四周无法动弹的人群挤得浑shen难受的老枪看见对面停的就是一辆橘红的带空调的车的ruan卧车厢,正向着上海驶去。
与此同时,老枪看中的